沈阮只当他也有自己的小秘密，正巧她也饿了，却还是假装嗔怪地娇哼了一声，“既然你与我感情淡了，不想与我说，那便算了，我们出去吃饭算了。”
反正就算是她放弃的，也要先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一番。
这就是她的性格，一点亏都不能吃。
楚绝一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低低地笑了起来。
……
接下来几天，沈阮每天偷偷给楚绝下药，偷偷熬夜给他诊治，白天又偷偷出去补觉。
楚绝晚上装睡看着她为自己诊治，白天又出去暖床。
流溪刚开始还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个人在干嘛，直到得了楚烟的解答，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许久。
不是，他们谈恋爱的人都这么闲吗？
楚烟看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抬起玉指将烟斗送入口中抽了一口，又“啧”了一声开口，“真爱一个人便是这样的，都想真心为对方好。”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流风身子僵了一下。
沈阮与楚绝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日，三日后，沈阮感觉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独自一人应该研究不出什么眉目，于是开始去拜访在杭州的名医。
她是打着交流学习的称号去的，楚绝也未阻拦，然而名医拜访了三四个，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个摇了摇头说，“老夫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或者说，这也可能根本不是病。”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沈阮，她又开始研究各种毒，却仍然没有能与楚绝身上的症状对的上的。
她有些丧气，回到客栈后也没了从前的兴致，只兀自去吃饭喝茶。
不巧今天的茶还泡得苦了，她不过喝了一口便将茶搁在桌上，又不说话了。
楚绝见她如此，知她是不高兴了，亲自为她泡了一杯新茶，随后抬起手将她圈在怀里，耐心问她，“这是怎么了？”
沈阮娇哼了一声，将脸埋入楚绝的怀里，闷声道，“没什么，就是工作遇到了问题。”
楚绝哑然，抬起手耐心地顺了顺她的长发，主动提议，“不如出去转转散散心？”
沈阮却摇摇头，“不要散心，想睡觉。”
想了想，她又开口，“睡醒了就好了。”
楚绝也依着她，主动陪着她去睡觉。
与楚绝一起躺在床上，沈阮才感觉自己放松了不少，想了想，她又抬起头搂住楚绝的脖颈，确定人不会忽然消失不见了，才安心闭上眼。
她睡了整整五个时辰才醒来，再醒来时，她精神已好了许多，楚绝也已出门处理事务去了。
她招呼春画为她穿好衣服梳妆好，随后便下了楼，继续去研究楚绝的病。
而刚到客栈的楼下，她却听到客栈下两人在交谈。
她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本想直接走过，耳朵却不自觉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其中一人道，“我听说啊，那赵官人，不是死于普通的毒，而是蛊毒，被他抛弃的那个正室夫人，其实是个苗疆女，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他身上下了蛊毒，如果那赵官人不忠心与她，便会被蛊毒蚕食，七窍流血而死！”
另一人接茬，“蛊毒？这世界上真有蛊毒？”
那人继续道，“真有啊！去年还有一批苗疆女进京，据说还为权贵表演过巫蛊之术呢！”
沈阮听了两人的谈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她思索片刻，又转头看向春画，“你去查查那苗疆女为权贵表演巫蛊之术是不是真的。”
春画却抿了抿唇，小声附在她耳边道，
“是真的，但是公主已不记得这件事了，那时候那苗疆女便是在宫中表演的，当时便有个人浑身溃烂而死，公主当时便在现扬，回到寝宫之后便开始发烧。”
“皇后娘娘急坏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您三日，然而等您醒来，却已忘了宴会上的事情了。”
沈阮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又抿唇道，“我知道了。”
既然这世界上真有蛊毒，楚绝的病症又如此奇异，或许……是蛊毒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决定继续回去看医书，研究研究蛊毒。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刚才聊天那两人便匆匆来到了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来到了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公子眼前，谄媚道，“这位公子，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您看，您答应我们的银钱……”
那黑衣公子也不墨迹，从怀中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两人，并叮嘱道，“不能让那位夫人知道这件事，明白吗？”
两人连连点头。
待两人彻底离去后，那黑衣公子才缓缓掀开了自己的面具。
而面具下的那张脸，赫然便是流风。
……
沈阮又研究了几日，终于研究出了一些眉目，几乎确定楚绝身上中的便是蛊毒。
她本想等找到梵音，或是自己努努力继续研究如何治疗，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宫中忽然传来了叛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