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这一抓鱼就抓到了天黑才回来:“诶,你们都在啊?”
江澄见他这么晚回来厉声道:“你又……”
魏无羡警惕的望了望周围:“小声点”
“姐,你看”
“我……”魏无羡鼻子闻了闻,看见桌上的莲藕排骨汤,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师姐,这刚烤好的鱼配汤最为鲜美”
魏无羡咬了几口鱼,江澄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魏无羡将嘴里的鱼刺挑出来,将手里另一根烤好的鱼递给他:“喏”
那江澄撇过脸,“哼”了一声
“不吃是吧?那我全吃了啊”
魏无羡又咬了几口,见江澄又看着他,魏无羡又递了过去:“来,死鸭子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吃就没有了”
“你说谁是死鸭子?”
“谁嘴硬谁就是死鸭子喽”
“你……”
江厌离拉住江澄:“诶,好了你们两个”
江厌离接过魏无羡手中的鱼递给江澄,江澄看了一眼魏无羡,接过鱼就吃了起来,江厌离又转过头问道魏无羡:“阿羡,明日开始听学以后,你可不许再胡来了”
魏无羡举过一只手道:“我保证,就像虞夫人说的那样,绝对少惹事端”
“喝汤吧”
日子就这样在听学的过程中日复一日的过着,至于魏无羡和聂怀桑,那是在课堂上能打多久瞌睡就打多久瞌睡,某一日金子轩好端端的走着,在要进堂时,魏无羡突然跳出来,挡在他面前假模假样的伸了伸懒腰:“哎哟”
金子轩脸色难看的看着他,魏无羡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一样转过头故作惊讶的道:“金公子?”
于是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请”
金子轩没给他好脸色,甩袖走了进去,魏无羡“切”了一声,江澄翻了个白眼直接将他推了进去:“进去吧你,又要胡闹”
课上,蓝启仁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到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他肯定也不绝对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既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氏家规,在座的少年个个听的脸色发青,就连聂清婉也都吸了一口凉气,但碍于自己的兄长蓝忘机在边上,她也只好装作认真的样子,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和聂清婉的身上,两人神情即专注又严肃,心里不禁佩服:“这么无聊的东西,小古板听得认真也就算了,这小花瓶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蓝启仁已经在上面盯了魏无羡好一会儿了,魏无羡又瞥向自己左手边的聂怀桑,聂怀桑正在昏昏欲睡之中,魏无羡朝他扔了一张纸条,又朝他“呲呲”两声,坐在前面的江澄朝他的桌子推了两把,示意他安静些,聂怀桑也扔过来一张纸条,纸条里面包了些零食,魏无羡朝他笑笑,趁蓝老先生没注意塞进了嘴里
蓝启仁又看了魏无羡两眼,拿着戒尺朝下面转了两圈,刚转到魏无羡前面,魏无羡就朝蓝启仁背后扔了张纸,后面看见的人都纷纷忍不住笑起来,满启仁立刻转身厉声道:“笑什么?不许笑”
蓝启仁又走向前时,坐在前面的蓝忘机和聂清婉看见蓝启仁背后贴着一只画有乌龟形状的纸,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聂清婉直接笑了出来,紧接着蓝忘机用法术将纸收了过来,怒视后面的魏无羡,聂清婉则朝魏无羡笑着竖了个大拇指,魏无羡笑嘻嘻的,看见蓝忘机的眼神后,笑容瞬间消失
魏无羡又想了想,从怀中又掏出了什么东西,在上面略施小法术,那张长着像小人一样的符纸飞了起来,蓝启仁看到后直接怒道:“魏婴!”
魏无羡连忙起身:“在”
那张小人已经贴过蓝忘机的身上,蓝忘机撕下小人,江澄有些愤怒又无奈的叹息,江厌离目瞪口呆地看向魏无羡,蓝忘机看着一脸憋笑的聂清婉,又怒视魏无羡,魏无羡竟然还敢偷笑,他直接将小纸人捏作一团,蓝启仁放下卷轴道:“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思考了一番:“好说”
他指了指蓝启仁身后外的郁郁碧树说道:“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他在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见他答了出来仍然不可放过他:“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做其他人听的心头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