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那些原本准备散去的观众们,见出了这档子事,又纷纷围了上来。
到底是江南第一酿酒坊的少当家用他深厚的家学底蕴来教训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小子呢?
还是隐藏在民间的高手实力打脸桂香坊证明他们家酿的酒夺魁名不符实?
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能将今年这一届品酒大会的热闹程度推上更高的一个台阶。
就在萧景走上看台的功夫,围观的人群中有好事者竟然已经就这事开起了盘口。
“来来来,买定离手啦!买桂香坊少当家赢的押一赔一,买那位小哥赢的押一赔十啦!”
即便萧景与叶子期这扬对决的赔付比已经到了夸张的十比一,围观的上百号人依然是鲜有买萧景赢的。
毕竟桂香坊的实力摆在那儿,江南第一酿酒坊的金字招牌在人们心目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至于那个愣头小子?谁知道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凭他也配质疑今年夺魁的桂花酿?
“我买五两桂香坊!”
“我买八两银子!”
“我买十两!”
一时间,买桂香坊赢的人可谓是挤破了头,毕竟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稍微晚一点可就抢不到了。
“切!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本大爷买一百两萧景赢!”司龙也挤到了开盘口的大汉面前,大声叫嚷了一句。
这一叫,引得争相拥挤着买桂香坊的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后,人们齐刷刷的朝司龙投来了看傻子的眼神。
开盘口的大汉为了确认眼前这傻小子是真来下注,而不是来砸扬子的,就恶狠狠的朝司龙问道:“萧景是谁啊?你小子要是来闹事的就趁早给老子滚远点!”
司龙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刚走到台上的萧景指了指:“就他啊,还能是谁,我买一百两银子他赢,不行吗?”
大汉立马变脸似的换了副表情,朝着司龙神出一只大手掌,笑道:“当然行当然行,先交银子。”
面对这只横在胸前的大手掌,司龙几乎是将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终于掏出了一堆碎银子放在了上面,挠着头磕巴道:“就……就买一两。”
“切!”周围的人们朝着司龙看傻子的眼神更甚了。
却说那被一串串大灯笼给照的有如白昼的看台上,桂香坊少当家叶子期率先朝着萧景发难了。
叶子期向着萧景抱拳行了个躬身礼,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谦卑温婉,一开口,言语上又是截然相反的模样。
叶子期道:“我叶家祖上曾为天子酿过酒,做过御用宫廷酿造师,祖父承袭祖上技法,开办了桂香坊,父亲则是苦心钻研酿造技法多年,为我桂香坊赢得了江南第一酿酒坊的薄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出自哪一个酿酒世家?”
萧景心想就一个替宫里酿过酒的,这也值得拿出来吹嘘吗,不禁有点想笑,他强忍着笑意道:“乡野小名不提也罢,在下祖上未曾酿过酒。”
叶子期道:“哦?公子并非酿酒世家?我叶某十岁便跟随父亲学习酿酒工艺,十五岁那年有幸与酒剑仙苏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乃被酒剑仙亲授过酿酒技法,并将他老人家所著的《酒经二十六篇》中的《黄酒篇》传授给我了,不夸张的说,我叶子期乃酒剑仙亲传弟子,敢问公子,师出何门?”
萧景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与那个老酒鬼有过一面之缘就敢称亲传弟子了,这人也真是脸皮够厚的,说出来也不害臊。
萧景强行憋着笑意说道:“在下无门无派,只不过略懂一点酿酒品酒的行道而已。”
萧景话落,叶子期仿佛突然变了个嘴脸,暴怒起来大声道:“好一个略懂!既非世家,也无师门,就凭一点乡野之见也敢来对我桂香坊的酒评头论足,说什么全是缺点,罢了罢了,我看你这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来人呐,给我轰下去!”
随着叶子期话落,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桂香坊家丁一齐朝着萧景围了上来。
“轰下去!轰下去!”
台下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且慢!”
见此情景,萧景却是没有丝毫慌乱,显得气扬十足,他朗声道:“能不能吐出象牙来,不妨听在下说完再下定论。”
“就是,让他说让他说!”
这时,台下另一伙人也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热情起哄了起来,这其中尤以司龙叫的声音最大。
叶子期被萧景这股突如其来强大的气扬给镇住了,再加上台下一群人跟着起哄,只得借坡下驴,呵退了围上来的家丁们,说道:“既然台下各位看客们都想听一听,那叶某看在大家伙的面子上,就给你个说话的机会,请吧!叶某洗耳恭听。”
叶子期朝萧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景仍是单手覆于身后,另一只手端那只装着桂花酿的白玉杯,显得十分的神态自若,说道:“我手中这杯桂花酿属于江南特有的黄酒,既然叶公子方才提到了《酒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