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把撒地上的小米都捡起来了,用手背擦去泪水,拉着任横从地上站起来了,哭完了就得继续赶路了。
而君惜少和无金也快马加鞭地从庐山赶回了月城。还没等他二人进城就远远的看见一片荒凉死寂的模样,她从马上下来,向城门走去。
进城的这条路上布满斑斑血迹,一进城就听见了哭嚎,各店铺也没有了往日的色彩生机,剩下的就只有灰白,狼狈,惨败……
君惜少拉住了一位老奶奶问到
君惜少:“大娘,月城是怎么了?和谁开战了?”
老奶奶:“前日夜里,雪城来打咱们了!都死了……”
老奶奶言语间颤抖,有几分哀怨。
君惜少:“那城主和夫人呢?”
老奶奶:“都死了……月城败了……败了!”
君惜少如同被雷击中,眉头聚在一起,无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无金:“没有看见尸首就先不要相信。”
对!君惜少反应过来,必须要亲眼看见才能相信。他二人向城内走去。
丫丫:“我疼。”
丫丫娘:“丫丫不哭,娘去找医师!”
老奶奶:“没有医师了,全死了!”
君惜少蹲在小丫头面前,看见小丫头胳膊被刀划了一个长口子,那血都硬了,君惜少满脸心疼。
君惜少:“我是医师!我帮你们!”
君惜少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全听见了,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开口
囡囡:“姐姐!姐姐快来看看我爹吧!他被坏人砍了三刀,他要不行了!”
无金按住君惜少肩膀。
无金:"你先看丫丫,那边我去。"
无金边走边道:“别哭,叔叔来医你爹!”
丫丫娘:“丫丫忍着点疼,咱们有救了!医师姐姐来救咱们了!”
君惜少和无金留在月城,用自己的医术来救助幸存的城民。
下午,走前往黄山的百花杀早就饿的脱了劲,那一大壶奶一天之内,也被千繁吃了干净,她带着小任横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上山的路还好,但下山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她们走走得停,山路上只有她们三人,小任横年纪小,走了没多远就已经很累了。
小任横:“姐姐,我饿…”
百花杀也累的的气喘吁吁,她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又向前看了看。
百花杀:“小横在坚持一下,等到了前面有水了,姐姐就烧粥给你吃。”
小任横:“…饿得,走不动了…"
小任横不是矫情的孩子,他是真的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土地上,也顾不得埋达了。
百花杀见他真的累的走不动了,她思索片刻,从包袱里拿出布袋,她抓了一把小米放在任横捧起的小手里。百花杀又抓了把出来,看了看前面的路,又看了看小任横,低下头,吃了一把生的小米。
小任横见姐姐吃了,自己也跟着吃,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嘴边还挂着儿小米,他吃着吃就哭了,泪水落在他的脸颊上,下咽时只觉得拉嗓子,呛了一口。
小任横:“咳咳…咳咳咳!”
百花杀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帮他顺顺她用手擦干他的泪水。
百花杀:“不哭啊,把这口咽下去!我们还得赶路呢。”
百花杀看着脏兮兮的小任横,既自责又心疼,小任横很坚强,他抽咽着,听话的把这口咽了下去。
百花杀:“在坚持会。”
他二人各自吃了一把生小米,休息了一会,百花杀就把小任横从地上拉了起来。从月城一路走向黄山,他们徒步走了三日,这几日里,那袋小米已经吃完了。
四月中旬,黄山地界,夜里……
小任横:“姐姐,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百花杀向前看,树林凄凄,只有月光照在地上,寂静的夜里只有她们三个活物的身影,再过一会,真就伸手不凡五指了。他们又走了好一段路,上了山头往下看去,山沟中有点点星光。
百花杀:“在走一个时辰准到了,等到了黄山,姐姐就能给你买吃好了。”
小任横:“好。”
百花杀和任横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一个声音在百花杀耳边传来,她马上紧紧拉住任横的手,站在原地。小任横察觉到了百花杀的异样,小声问
小任横:"姐姐,怎么了?"
百花杀敏锐的听力让她感觉到那东西离她们不远了!她马上说出两字
百花杀:“快跑!”
百花杀拉着任横就跑,连续走了好几日的山路,本就腰酸腿疼,脚起泡的她们,速度和它自是比不了的。它追上了她们,百花杀拉开任横,任横侧倒在地,那东西向前扑了个空。
百花杀马上把任横拉到身后,用眼睛正视那个东西,任横爬到她身后,死死的拉住百花杀小声道
小任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