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风:“那你何时走啊?”
马知恨:“后日一早便走,北蛮使者现在在花城,若能拉拢他们,对我们只有益处,而无害处。我去三日,很快就会回来,这几日多劳你帮我照看那丫头,别让她死了。”
白银风:“发油了,该洗了。”
白银风,没有拒绝也没答应,摸着头发梢,便走了。
地牢中——
白银风弯腰为百花杀的左肩头上药,朦胧间,百花杀渐渐苏醒。药粉在她的伤角化开,与辣椒水一起融进她的伤口里
百花杀睁开眼,只见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对着白银风吐出一口水,白银风马上侧身躲过,她那一口辣椒水水吐在了地上。白银风一脸嫌弃,正好她醒了,药也上完了,他把手中的瓶子盖上道。
白银风:“咦~你别不知好歹啊,我在救你呐。”
百花杀用凶恨的眼神看着他,白银风转身从一旁刑桌上拿起匕首看向她百花杀随后扭头闭上了眼,她以为他要杀她。
白银风:“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你爱上我。”
白银风将绑着百花杀的绳子解开,百花杀一整个倒在地上 左手的八卦链转动。随后,手链里就传来了一声惜少的声音
君惜少:“百花杀!”
这一头的百花杀和白银风都听见了声音,百花杀马上将左手藏在身后。
白银风心道:“有玄机?”
白银风转动了一下眼睛,道
白银风:“你若是想活着,就收起你的倔强,求一求他。”
百花杀抬起头,注视着白银风,泪水划过鼻梁掉在地上,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与嗓子的沙哑 开口道
百花杀:“你让我求他?”
百花杀调整了一下身体,用手柱着地,左手八卦链在转动。
百花杀:“你可知道……亲人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可知道,我亲眼看着……看着他杀死了我的父亲,砍了我二哥哥的左腿,亲手将我二嫂嫂推向刀尖?而我……躲在远处的箩筐后,什么也做不了…”
百花杀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她右手握住左肩膀,眼睛被水雾遮挡住,泪水香翻滚而出。
百花杀:“你让我求他…”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百花杀:“杀父之仇!你让我向我的杀父仇人求饶!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吗!我永远都做不到!”
白银风:“那你想做的事情,也永远也做不成!”
白银风将药瓶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了。而君惜少这边所有人都听见了她们二人的对话 半晌后。
君惜少:“百花杀?”
百花杀瘫坐在地上,地上有两件东西:一个是匕首,另一个是药瓶。百花杀发髻散乱 满眸猩红 她伸出沾着血的右手,摸向那把匕首,她想一走了之……
君惜少这边叫了一声后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小折:“怎么没声了?”
君惜少顿感不妙,马上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一旁熟睡的千繁,小千繁被掐疼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君惜少:“百花杀?你想一死了之吗?你死了,千繁怎么么办?你怎么和二哥二嫂交代!”
另一头的百花杀匕首停在了半空中,她听见了千繁的哭声,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在她心头。
百花杀:“啊!”
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吼了出来,喉咙被撕碎了一般,心脏狠狠地抽搐,她将手指扣在左肩伤口中以此来麻痹心脏的疼痛。
她脸上满是泪痕,轻轻喘气,每呼一口气牵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疼。她倒在地上,头狠狠的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大口一喘气,这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君惜少这边将那边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此时空气凝固无一人说话,小千繁被哄好,君惜少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泪水,道
君惜少:“我们现在就走!”
无金、君惜少、春夏、陆小折、时满车、秋九。他们六人坐上了去往雪城的快船上,快船行驶一日就能到达雪城。
一把匕首,一个药瓶,两种蕴意。要么,一死了之。要么忍辱负重,报得大仇。
眼睛被泪水盖上,看不清四周的事物。
梦中,阵阵桃花香而来……
“杀儿……”
百花杀清听,却看不得人影
"杀儿!"
在一片空的梦境中,百花杀看清了,看见了希雅红。
百花杀:“娘.."
百花杀马上跑到母亲的怀抱,母亲的心跳在她耳边响起,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百花杀:“娘……我好想你啊,你带我走吧!”
希雅红穿着临死的衣服,一脸温柔慈祥,百花杀松开母亲,希雅红用手擦去她的泪水。
百花杀:“娘……你带我走吧,杀儿不想再受这人间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