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景和不是我奶奶亲生的。”
饶是苏逸州,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什么!南婳她爸不是你们家亲生的?”
短暂的震惊一瞬后,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怪不得你爸在品德方面和性格方面,都跟南景和有着不小差距,原来不是亲兄弟啊。”
“你究竟是跟谁站在一边的。”
南筱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还记得我上次去你家跟你问关于顾家的事吗?”
苏逸州这下没办法淡定了:“顾家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有钱,难道南景和跟他家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仅是有关系,还是顾家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我爷爷临死前留下的那封信里,把这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南筱雪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秘密已经被我的家里人带到坟墓里去了,南景和对此一无所知,南婳更不知道自己是顾老太太的亲孙女,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个优势来打时间差。”
想到进入顾家后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她忍不住得意地翘了翘嘴角。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等我取代了南婳的身份进了顾家,好处少不了你的。”
苏逸州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半晌,想到南筱雪手上还掌握着自己当年给南婳下药的证据,两人现在算是相互捏着七寸,彼此桎梏,她应该不至于骗自己,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行,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南筱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开始赶人。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先回去吧,路上记得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苏逸州虽然气她过河拆桥,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咬着牙,忿忿地转动轮椅从院门出去,想要偷偷离开。
却不想胡同里还有不少人,张婶远远地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都要恶心坏了。
“这大晚上的,苏逸州还跟南筱雪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块,两人该不会是又搞在一起了吧。”
王大婶也跟着翻了个白眼,故意拔高了音量嚷嚷道。
“有些人还真是荤素不忌,不管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吃得下去,也不怕吃坏了肚子,反倒害了自己。”
李嫂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跟着幸灾乐祸。
“说不定人家就好这一口呢,不然当初怎么能干出那种无媒苟合的事来。”
苏逸州气得握紧了拳,却又畏惧于她们人多,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王大婶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要真是来找南筱雪做那事的,应该不至于这么早就走吧?”
“我也觉得不像。”张婶摇了摇头,“他都站不起来了,哪还有那个余力啊。”
大妈们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南筱雪跟苏逸州都闹掰很久了,现在又勾搭在一块,指不定是想做什么坏事。
怕这件事会影响到南婳,三人当即扭头去敲响了她家院门。
“婳儿,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除臭剂要用完了,过来找你再拿点。”
南婳不明所以地打开了院门,笑着道:“都这么晚了,想要除臭剂还得现做,得等好久呢,不如我明天做好了,给你们送到家里去吧。”
“不用送,你明天做好了说一声,我们自己过来拿就行。”
王大婶扯着嗓子说了一声,确认南筱雪并没有在听墙根之后,连忙压低了嗓音把刚才见到苏逸州的事悄悄说了出来。
“他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看见,明显是没干什么好事。”
南婳果然也瞬间警惕起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苏逸州和南筱雪这对原书中的男女主,一个双腿残疾,一个父母双亡,又因为钱的事闹了一扬,早该不对盘两看相厌了。
现在,却又出乎意料地重新搞在了一起。
南婳的直觉告诉她,很可能是剧情又要作妖。
原书男女主要是好起来了,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炮灰”。
“谢谢各位阿姨,这事我知道了,一定会留心多观察南筱雪的动向的。”
南婳为难地蹙了蹙眉,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又要上班,又要筹备结婚的事,虽然有心想盯着南筱雪,但恐怕分身乏术。
好在赵老太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家里,赵老太也会时不时回来。
她便将妈妈跟姥姥都叫了过来,把王大婶她们刚才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两位长辈对当初南景和差点被南宏达害死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的。
一听到南筱雪又有要卷土重来,重新搞事的预兆,瞬间高度重视起来。
“就知道那个南筱雪不是什么安分的,前两天顾家老太太过来,她就趴在墙根听了半天,指不定在动什么心思。”
现在顾老太可是赵老太顶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