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房妈妈走了进去,“四姑娘去了花园,与邬姑娘一处。”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邬氏拨动茶盖,一声一声打在房妈妈心里,“若是出了差池,你们也别在平南侯府当差了。”
“可是夫人。”
房妈妈没说完的话在邬氏的怒目中吞回了肚子里,四姑娘可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啊,怎么能……能这样做呢?
但她一家人的死契都在邬氏手里,只能听命行事,不敢违抗。
房妈妈出去后,邬氏又独自一人在花厅里喝了杯茶,然后换上笑脸才出去招待客人。
“表姐,我先去如厕。”邬淳溪实在忍不住了,“早知道就不喝茶了。”
“快去吧。”
姜昭妤一个人进了亭子,她一直不喜欢去凑热闹,更不喜欢与那些贵女攀谈什么。
“新绿,淳溪去了多久了?”
邬淳溪一直没回来,姜昭妤有些担心,问一旁的新绿。
“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了,就是如厕怎么会去这么久,这里不是靖国公府,别出什么事才好。平南侯府她很熟悉,她带着新绿和碧青出了亭子,准备去找邬淳溪。
“姑娘别着急,表姑娘身边有芦芳在,应当不会有事。”
姜昭妤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突然想起上午褚瑾熠与她说的话,说平南侯夫人没安好心。
姜昭妤一时想不通这其中关节,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姜昭妤推开门,里面并没有见到邬淳溪的人影。
“姑娘,表姑娘不在。”
“碧青,你去西院看看,世子和国公还在平南侯吗?”姜昭妤逼迫自己冷静,“新绿,你沿着这处去找找,不管找没找到,都去我院子等我。”
“是,姑娘。”三人随即分开去寻邬淳溪。
姜昭妤一边往前,一边焦急地找邬淳溪的影子,心里无尽地自责,若不是她决定要来平南侯府,淳溪也就不会跟着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就是罪该万死。
虽然邬淳溪素日里贪玩,但今日这样的扬合,她定不会胡来,就算有什么事耽误了,也会让芦芳来说一声的。
如今主仆二人都不见了人影,肯定是与平南侯府有关。
不,她唯一的目的是自己,不会害淳溪,但淳溪如今能在哪儿?
“姜姑娘。”
正当姜昭妤急得不行时,无影突然出现拉住她。
“无影,你为何在此处?”
“姜姑娘,事情紧急,先跟我走,邬姑娘很安全。”
姜昭妤知道无影是褚瑾熠的人,听闻邬淳溪很安全,便也松了一口气,跟着无影进了旁边的小径。
而邬氏那边,她虽与各位夫人说话,可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找了个借口起身出去。
“房妈妈,你都安排好了?”
“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恐怕此时今日来府中的人都知道四姑娘私会侯公子的事了。”
邬氏点点头,如此她就放心了,邬氏转身又停住,拉住房妈妈的手:“淳溪没事吧?”
房妈妈摇摇头,心中很是担忧,依照靖国公府护短的性子,这事儿还不知该如何交代呢。
“房妈妈。”邬氏顿了顿,“罢了,这也只能怪她不听我的话。”
说完,毅然决然地转身,与夫人们说了会儿话后,见房妈妈示意,她犹豫了会儿后,开口让大家去水云斋看皮影戏。
姜清妍喜欢看皮影戏,今日也请了耍皮影戏的来府上,就在水云斋。
无影带着姜昭妤去了一处院子,那院子是平南侯府荒废了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快放我出去,我是靖国公府的姑娘,你们敢把我关在这里,我大伯和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
邬淳溪焦急又害怕的声音颤抖地从院子里传出来,无影推开院门,姜昭妤急忙跑进去。
“淳溪。”
“表姐。”邬淳溪眼泪巴巴跑过来抱住姜昭妤,“表姐,你没事就好。”
“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如厕出来,听到有下人议论说看见你和……你和侯家公子来了此处,我就跟着来了。”
“我和侯家公子?侯耘?”
邬淳溪点点头,进了这院子,大门突然被关上后,她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姜昭妤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她捏紧了拳头,这会儿怕是整个平南侯府都知道了,她偷偷和侯耘见面了。
“姜姑娘,平南侯夫人让她身边的房妈妈吩咐手底下的小丫头散出来的,还将侯耘带到了这院子隔壁的水云斋。”
“她们是想在我找淳溪的时候,把我也引到水云斋?”
见无影点头,姜昭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表姐。”邬淳溪浑身发抖,她不敢想,如今今天她去了水云斋会如何,“表姐,我们回去吧。”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