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几日憔悴了不少,心里不舒坦极了,为了让长公主能够开怀,将常惠然的事忘了,桑梅提起姜昭妤的生辰。
说起姜昭妤的生辰,长公主总算有了笑意,随后长公主想起了姜昭妤与许铭儒相看的事情。
姜昭妤生辰肯定会请润国公府的人参加宴会,到时候余氏见到许铭儒,那不是尴尬吗?
长公主急忙让桑梅拿来拜帖,给余氏写了帖子,让人送到润国公府去。
“殿下放心,褚大夫人应当不会生气。”白嬷嬷见长公主有些担忧,“这相看之事本来就正常,姑娘也没和润国公定亲,这也没什么的,想必褚大夫人能理解的。”
“我心里过不去呀,还是得与大表嫂说一声,我才放心。”长公主说,“日后还要相处来往的呀。”
姜昭妤今日应了太宁公主的约,去了宫中,下午才回府,在府门口碰上了下值回来的邬承钰。
二人并肩走进府中,一时都没说话。
眼看就要到中院了,邬承钰还是问了心里想问的。
“满满,你当真决定要与许铭儒定下婚事?他无论什么比不上世家公子啊。”
“他除了家世,有什么比不上世家公子呢?”姜昭妤说,“他家里简单,学问又好,没什么不好的。阿兄,世家公子并不是婚嫁的最好人选,或许在你们这般世家公子眼中是,可在我的眼中不是。”
“为何?”邬承钰并不明白,怀疑起姜昭妤答应要与许铭儒定亲是因为自己,“满满,你不能因为我……拒绝你之前在书房说的,就胡乱答应母亲,婚嫁之事不是儿戏。”
“我知道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姜昭妤笑了笑,“不是因为阿兄拒绝我,而是他的确合适。”
“阿兄可知像二舅母这般的世家大族的主母每日有多少事需要操心吗?”
见邬承钰不明白,姜昭妤继续说:“不说每日府中上下的吃食用度,一年四季的穿衣首饰,就说娘家婆家两个家族中的人情客往,还有下属上官的官眷等等,逢年过节的送礼与回礼,都需要操心。”
“若是后宅女子多,还得教养自己和别人的孩子。庶子庶女严厉教导了别人会说嫡母不慈,若是疏于管教,别人也会说嫡母不善待。”
邬承钰看向慢条斯理说话的姜昭妤,她说的这些,他从未想过,一个内宅女子会有这么多事。
他想起长公主与他说过的,一个家里,内宅女子与外面行走的男子一样的重要。若是男子看不起在内宅操持的女子,那这个家族不会起势,若是敬重,一定会蒸蒸日上。
“我不喜欢麻烦,懒得去应酬和交际,许铭儒家中简单,不用多费心思,与我想要的正合适。”
“可若是他纳妾?”
这一点,姜昭妤早就想好了,若是他纳妾,那她必定会和离的,与他和离会比与世家公子和离简单得多。
“阿兄不必将我之前与你说的放在心上,我对阿兄是有意不错,但那次是我糊涂,亦是我做的最错之事。”姜昭妤看向他,“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姜昭妤说完便进了院子。
邬承钰望着进入院子的姜昭妤,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与他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妹妹。
“姑娘。”新绿看向姜昭妤,眼中有些担忧,她没想到,姑娘会与世子说了最后一番话。
“放心我没事。”
姜昭妤并不是安慰新绿才这般说,其实当日在邬承钰书房说的那番话,真的只是冲动下做的糊涂事,姜昭妤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去说那番话。
而与长公主说过这事后,心中就真正的放下了,也能坦然去面对邬承钰,她对他有意,或许是因为情窦初开的她只看见了他。
隔了一日,长公主与姜昭妤二人去了润国公府,二人先是去了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正在与人摸牌呢。
兴致正高的老太君见她二人来了,急忙让她们俩坐下,长公主却说有事要去找余氏,老太君便让人去将褚知晗和褚知媛姐妹二人叫过来。
老太君院子里伺候的绣夏站起身给小主子们让位子:“得亏姑娘们来了,不然婢子这个月都白干了。”
别看老太君岁数大了,脑子却一点也没有糊涂,就说摸牌这事儿,就是许多年轻人也打不过的。
“那太奶奶,您可得手下留情呀,我这个月可没剩多少钱了。”褚知晗说。
老太君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牌:“没事,太奶奶借你,到时候可得还给我。”
姜昭妤和褚知媛都笑了起来,褚知晗也认真起来,上次与老太君摸牌输了,一时没忍住借了银子,老太君可是还毫不手软地收了利息的,最后还是褚瑾熠知道后,褚瑾熠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她补上。
另一边,余氏的院子里。
余氏等长公主说完,看她一脸愧疚的样子,瞪她一眼:“就这点儿事也值得你巴巴地来一趟?”余氏虽然遗憾但并不生气,“这有什么呀?男女相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