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妤第一件事就是看了邬淳溪,邬淳溪也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了,去的时候她正抱着蒋氏撒娇呢。
“行了行了,你姐姐来了,你快走吧,别来烦我。”蒋氏嘴上嫌弃,眼睛里却全是宠溺。
“二婶,那我们先走了。”
蒋氏点头叮嘱两人小心着脚,又吩咐左右的人好生伺候后,才放她们二人离开。
姜昭妤和邬淳溪商议着先去找褚知晗然后再去看看太宁公主,二人往余氏的院子去。
因受秦氏所托,余氏便让褚知晗和她同住在一个院子里。
下人将两人引进院子里,听到女子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并不是褚知晗的,不过姜昭妤听着倒是有些耳熟。
“姐姐,你看。”邬淳溪拉着姜昭妤的胳膊,示意她看过去。
是褚瑾熠坐在院子里,他身边有个年轻姑娘,刚才听到的说话声便是那个姑娘的,褚知晗也在一旁。
姜昭妤仔细一看,是乞巧节那晚拦住褚瑾熠说话的姑娘,后来听无影说,她是川西城知府家的千金。
不过,她怎么在这儿?不知三人说了什么,胡月珊笑得那么灿烂。
“知晗姐姐。”
邬淳溪出声喊了一声褚知晗,褚知晗急忙过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两人往外走。
“你们怎么才来,我们快去找表姐。”
姜昭妤被她推着,偏头看过去,褚瑾熠正甩开胡月珊的手,快步走过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
邬淳溪停下脚步:“润国公是觉得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褚瑾熠看向姜昭妤,“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你们再不来,我和大哥就要被烦死了。”褚知晗说,“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天天都来,还有她母亲。”
“天天都来?”邬淳溪很是惊讶,“她是谁呀?”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褚瑾熠急忙向姜昭妤解释,“我是来向母亲请安的,恰好碰到了。”
姜昭妤抿嘴一笑,她又没说什么,这么紧张干什么。
被人拦着的胡月珊再一次看着走了的褚瑾熠,气得跺了跺脚,心中颇为不甘,她可是等了几天才看到人影的。
乞巧节那天,胡月珊母女二人回去后便给胡知府说了,胡知府多方打听才知道胡月珊看上的男人是当朝的润国公,皇后娘娘的亲侄儿。
这可把胡知府激动坏了,又听说润国公已经有了婚约,正是长公主的女儿,皇上亲封的云安郡主。
但,在知府位置上坐了六年,做梦都想去迁升到都阳城的胡知府还是起了心思,非但不劝胡月珊算了,还赞同胡月珊的想法。
甚至出主意,若是不能做正妻,也可以先做贵妾。
一家人着魔似的,胡夫人也千方百计找到了与余氏的关系,胡夫人娘家的嫂子和余家有些沾亲带故,胡夫人便以此为借口,带着胡月珊来请安。
来过一次请安后,余氏对二人的来意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心中却是不屑,对二人也是爱搭不理的。
但胡月珊母女二人装作不知,依然厚着脸皮上门。
“郡主,您快去看看我家公主啊,我家公主已经两日不吃不喝了。”
四人才出院子,以寻就过来了,她去姜昭妤院子里得知姜昭妤来了这儿,便来这儿寻她。
“怎么回事?”
几人焦急地赶往太宁公主那儿,皇后娘娘手里端着粥,苦口婆心地劝她,可太宁公主摇摇头,一点儿也不知。
“哼,真是不知好歹,看朕不摘了他脑袋。”皇上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又劝太宁公主,“乖女儿,咱们不要他,父皇再给你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驸马。”
姜昭妤与褚瑾熠对视一眼,这是婚事出了岔子?
“姑父,姑母。”
“你们来啦,你们劝劝元藜,让她吃点东西吧。我和你姑母是没法了。”皇上说完劝着皇后娘娘先回去,让她们几个年轻人说话。
太宁公主憔悴地坐在那儿,泪流满面。
“这是怎么了?”
姜昭妤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拍了拍她的背:“你不吃不喝,这不是让你父皇母后担心?”
太宁公主反手抱着姜昭妤,趴在她身上哭出了声,一抽一抽的,姜昭妤不停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许久,太宁公主才停下。
姜昭妤让以寻打来热水,给她擦了脸,眼睛都哭得红肿了。
“他说……他不喜欢我,他说我表里不一,说我任性妄为,说他配不上我。”太宁公主抽噎着说,“他找父皇退亲,让父皇收回成命,说只要退亲,什么惩罚都愿意受。”
太宁公主说完看向姜昭妤她们,沮丧地问:“我真的这么差吗?”
在赐婚前,秦大人就一直都知道太宁公主的性子,答应婚事也是因为喜欢太宁公主的率真,可定下婚事后,太宁公主在他面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