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去拿针线箩来。”
“郡主,您该不会真的要绣这个花枝送给公爷吧?”新绿很是惊讶,也怕姜昭妤是真的要把花枝的荷包送给褚瑾熠。
姜昭妤摇头,当然不是,她只是看着花枝好看,想给自己绣个香囊用而已,新绿听了不由放心,随即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
怕不只是因为这花枝好看这么简单,还因为这花枝是国公爷亲手折下送到手中的缘故吧?
“明日我就问问母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把你嫁出去。”
正好碧青拿着针线箩进来了,姜昭妤起身一边往小榻去,一边对新绿说。
几人围在小榻边对比花枝选了颜色,碧青又开始劈线。几人又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该给褚瑾熠绣什么样式的荷包。
姜昭妤最后决定绣一个竹子的和一个雄鹰的,而且她没给几个丫头说的是,她才不是做荷包,而是做香囊。
若是说了,怕是又要被几个丫头笑话了。
几个丫头听姜昭妤说做两个可是高兴坏了,自家郡主终于知道主动给公爷送荷包这种贴身之物了,叽叽喳喳地一边说话,一边选颜色。
这可是比这个月多领半年的月钱还让人高兴。
邬承钰和黄书芯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黄家也送来了黄书芯的生辰八字,长公主让大师合过了。
今年的日子已经来不及了,只等立春后再看成婚的日子。
邬承钰的婚事定下来,长公主心头的忧虑就少了许多,一高兴的长公主当即下令,赏府中上下多领半年月钱,和当初姜昭妤定下婚事时一样。
闹哄哄的一下午,直到晚膳才停下来,姜昭妤觉得耳边可算是清静了。
翌日,东风一早就过来了,延年楼分店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东风请姜昭妤过去瞧瞧,若是满意就等着日子开业了。
姜昭妤收拾了一番,带上新绿和柳茵出了门,先是去了延年楼分店,里里外外都看过后,姜昭妤觉得很不错。
又见了掌柜,让他和东风先试三日看看情况如何,也让东风留意这三日若是来的客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及时改。
“小人明白。”
对于东风,姜昭妤一贯是放心的,又将新拟的药膳单子递给他,这上面的药膳日后就是分店的最主要的菜品。
从分店出来还早,姜昭妤吩咐马夫去金玉楼,她想买穗子用在送给褚瑾熠的香囊上。
姜昭妤从马车上下来,进了金玉楼,直接去了三楼,让负责三楼的伙计拿了成色最好的穗子来。
姜昭妤进了包房,很快就有人举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摆放的全是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穗子,让人看花了眼。
姜昭妤没有犹豫, 直接选了两条青色的穗子,一条月白色的。
一手扶着柳茵的手,一手拿着穗子去楼下结账,新绿跟在后面。
“云安郡主安好。”
是褚瑾熠的表妹,余姑娘和许铭儒,两人定亲的消息,就是才从川西城回来的姜昭妤也听说了,看样子两人倒是相处得极好的。
余姑娘和褚瑾熠的婚事没有希望后,余姑娘母亲便开始为她相看婚事,最后不知怎么和许铭儒的隔房叔母搭上线了。
虽说许铭儒家世比不上褚瑾熠,但余老太爷亲自考校过他的学问,又看过他的文章,觉得他前途无量,也就同意了婚事。
这次也算余家押对宝了,许铭儒这次秋闱高中了,圣旨也下来了,留在了都阳城做官。
姜昭妤点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到柜台,伙计给她算好价钱,又把穗子给她包上。
“郡主,需要给您送到府上吗?”
“不用,多谢。”
姜昭妤说着,身后的新绿上前把穗子接过拿着,姜昭妤也没有再与余姑娘她们说话,主仆三人出了金玉楼。
余姑娘若有所思地看着身旁的许铭儒盯着姜昭妤的背影看。
回到府上,姜昭妤先是去了长公主的院子里用膳,然后才回自己的院子午休。
“郡主,要不您做公爷的荷包,咱们做您的荷包?”
下午,姜昭妤准备开始绣香囊,一次做三个荷包,新绿怕伤着姜昭妤的眼睛,又怕累着她。
姜昭妤摇摇头,她都想自己亲手做,左右也无事,也不用着急,她多歇会儿眼睛便是。
新绿也不再劝,只是将东西搬到了院子里,又弄好了沙漏,一到时辰就提醒姜昭妤歇一歇。
这样下来,两天时间才做好半个香囊。
她自己的香囊绣好后,姜昭妤便开始绣送给褚瑾熠的香囊。从香囊的布的裁剪到绣完香囊都是姜昭妤自己做的,一点儿也没有让新绿等人帮忙。
“郡主绣的是香囊!”
姜昭妤快绣完,几个丫头才发现她绣的是香囊,这送香囊的意义可是比荷包重多了。
在我朝,送香囊这一贴身之物给男子就是女子向男子表明心意,就是送给父兄也不行,只能送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