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为何要怕，皇兄不是也怀疑臣弟有后招，这才没有下手吗？”
司徒彦表现得太冷静了，司徒翼不得不怀疑。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南意，你出去看看周围是不是有埋伏。”
司徒彦没有制止。
片刻后南意去而复返，冲着明王摇了摇头。
明王皱着眉，眼中的疑云越来越浓。
“皇兄不必多疑，我不过是想和皇兄谈个交易。”
“你觉得本王会信你？”
司徒彦勾唇。
“皇兄会信的。”
司徒翼抬眸撞进一双胸有成竹的眸中，鬼使神差顺着司徒彦的话。
“何交易？”
司徒彦看着那柄长剑。
“既然要谈交易，皇兄是不是该放下剑？反正臣弟也逃不掉。”
明王瞪了司徒彦一眼。
“做梦。”
话音刚落，手心传来一阵剧痛，手不受控制的发抖。
哐当！
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王眉头紧锁，心中疑惑，触及到司徒彦探究的视线。
明王下意识将双手背在身后，不想让司徒彦看了笑话。
“王爷，你怎么了？”
南意快步上前，他亦是发觉了自家主子的反常。
司徒翼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还在发颤的双手，淡淡摇头。
“本王无事，这院中的飞虫许久未清理了。”
南意会意。
“是属下的疏忽，让飞虫伤到了王爷，属下等会便清理干净。”
“嗯。”
明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南意，将司徒彦带到书房中绑上。”
司徒彦走到明王身旁的时候，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二月初，城外的湖泊还未化冻，哪里来的飞虫？
显然不信。
司徒翼咬着牙根，视线瞥向掉地的长剑。
司徒彦在书房中待了约莫一刻钟，司徒翼才走了进来。
司徒彦看向明王的双手，半点都不加掩饰。
司徒翼狠狠瞪了司徒彦一眼，迟早挖了他这双眼。
“说吧，你想怎么死？”
司徒翼声音轻蔑，认定了司徒彦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司徒彦轻笑出声。
“皇兄，放了无辜之人。”
司徒翼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本王为何要听你的，你如今已经是本王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认本王宰割的份，不配提条件。”
“皇兄杀了臣弟，以后就算能顺利继承大统，也会被天下百姓唾弃，被百官所不耻。”
“笑话，只要本王不说，谁知道你命丧本王之手。”
“臣弟给父皇留了一封信，只要臣弟一死，密信就会送到父皇的手中。”
司徒彦说到笑着看向明王。
“父皇如今不过是十来岁，后宫年轻妃嫔无数，再给皇兄生一两个弟弟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父皇要是知道你的罪行，你恐怕连王爷的头衔都会被剥夺，这江山哪里还轮得到皇兄。”
司徒翼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阿彦，宫中已经数十年没有皇子公主出生了，你以为本王会担心这个？”
司徒彦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兄不是也知道个中缘由吗？”
司徒翼一怔，不安的看向司徒彦。
“你都知道了？”
“贵妃为了固宠，也为了将你推上那个位置，给父皇下了十来年的药，贵妃都死了快一年了，药效也该过了。”
明王震惊的看着司徒彦，为何连这等私密的事情他都知道。
司徒彦弯唇，继续开口。
“臣弟在密信中也说明了此事，你说父皇会如何？”
明王脸色立即下沉，会如何？
以父皇那个多疑敏感的性子，怕是宁愿从宗室选一个人来继承大周的江山，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且司徒彦这个贱种说得不错，父皇的身子要是调理好了，后宫再添新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明王的手又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那股锥心的疼痛再次传来。
明王紧紧握着双手，一手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
东西落地，发出哐儿郎当的响声。
司徒彦忍不住暗中咋舌，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你想怎么做？”
明王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一脸淡定的司徒彦。
司徒彦嘴角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薄唇轻启。
“放了苏竹卿和盛若瑶，臣弟随皇兄进宫，将贵妃做下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皇兄就立功了。”
明王拧眉思考司徒彦的话，丝丝痛意袭来。
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