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此时眼里不免泛起一片晶莹,虽说是老夫老妻,但这次去的实在是太远。
想必要再见面得一年后,尉迟忠回都城述职才有机会吧。
还真的是执手相看泪眼。
气氛有些压抑,姜海不太喜欢这种扬合,其实大小姐也不喜欢。
但此时两人眼眶也有些泛红。
作为当家主母的苏卉,还是比较沉稳的一个人,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好了,老爷此去,一帆风顺。到了那边可得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尉迟忠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连连点头应好。
杨弘晋也上前,取了一柄宝剑赠与尉迟忠。
虽说尉迟忠不怎么使剑,但是在这个时候,更多是一种心意。剑嘛,兵中君子,更多人送它是取其较好的寓意。
姜海见杨弘晋都有送东西,才发现自己没准备,怎么办?
于是,便在文治身上翻找。荷包里翻钱,裤兜里翻了两盒子弹。
文治十分无奈,说一声就好了,干嘛非得自己上手翻?不过咱治哥习惯了,就当个木头人吧。
非常满意,姜海便也上前跟老丈人辞行。
“老泰山,这给你,去到那边,手下人听话的给这个。”
姜海把一沓银票塞到尉迟忠手里,然后又递上两个盒子,接着道,
“太刺头的,就嘣几个出头鸟,保准管用。”
说完姜海便咧开嘴笑的很灿烂。
尉迟忠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老怀大慰,
“呵呵,好,贤婿有心了。”
自从上次救杨弘晋的时候,打了那几枪,尉迟忠对这东西简直是爱不释手。
那手感,那后座力,还有那打完吹枪口的爽感,真是太上头了。
杨弘晋在一旁也看到了,他知道是什么东西,眼馋的很。
不过跟姜海还算不上太熟悉,不好意思跟他开口要。
该说的也说了,该送的也送了,此时快到开船的时间。
尉迟忠的亲兵随从开始登船,都牵着马匹从踏板上过,上到甲板。
尉迟忠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挥了挥手也牵马上船去。
顺风,扬帆,起航。
码头上互道珍重,或挥手,或行礼作别。
船只缓缓离开码头,向西而行,驶入青水河宽广的水面。
码头之上,这时候也开始有脚夫,商贩活动起来。
边上的青荣酒楼,随着日出时间,也开门营业了。
这时候,青荣酒楼三楼,有一个身影,看到船只远去,目光转向了码头上送行的人群。
目光灼热,透过打开一点的窗门缝隙,眼神凌厉。
此人一身黑袍武服,看着像是个高手,杵着一把弓靠着窗沿观察着。
姜海等人送走尉迟忠,待船只走远之后,才回头准备离开码头,去路口取马车。
杨弘晋便与姜海并肩而行,搭话聊了几句。
他很好奇尉迟忠的手枪,便跟姜海请教这关于枪支的问题。
姜海打着哈哈,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术,然后推脱说有些事情他也不懂,是工匠弄出来的。
杨弘晋对姜海所说的工匠真是夸赞不已,
“不知这神匠是何人?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精湛技艺。”
“哦,他叫鲁班八号。名字有点怪,人也怪,走路还一蹦一蹦的,不太好相处。
做了几柄枪出来后,自己试枪,把自己嘣死了。
你是不知道,那扬面,真是太惨了,太令人痛心。”
姜海张口胡诌,还一脸惋惜不已的忽悠杨弘晋。
“这,哎,这真是太可惜了,这些神匠总是很传奇,跟古时铸剑大师祭剑如出一辙啊。”
杨弘晋信以为真,跟着叹惜起来,还思路飞到祭剑上去了。
心里还想着,这东西还真是神兵,想来要弄一个来防身都很难了。
走在姜海身边的尉迟紫菱,听姜海这么说,只能强憋着不笑出来。
大小姐去过军营,见过王法的带枪小队,也知道文治身上还有枪。
自然明白姜海这又是在瞎扯,他这胡诌的功夫也实在是到家,说的跟真的似的,脸不红心不跳,突出一个演技在线。
大小姐都快憋出内伤了,不得不退到后面跟母亲走一起,听不见就不会想笑。
而在后头的尉迟霜,见前面姜海跟杨弘晋聊的挺好的,突然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主意,便上前搭话,
“姐夫,要不你回南疆之前再帮我个忙呗。”
姜海一听,嘴角弯了下来,转过一双死鱼眼对着她道,
“不帮。”
“哎,姐夫,这次不让你出钱也不用出力,你帮我一下嘛。”尉迟霜略带祈求的眨了眨眼。
姜海想了想,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那还行吧,便问她道,
“那你说说怎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