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个自嘲的笑,还未开口,便听到纪灵淮以极为讥诮荒唐的口吻道:“不对。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蠢事。”
有她在,他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蠢事呢。
他品味着这句话,肩膀不自觉地颤抖。
是不怎么想了。
可也越来越疯了。
他抿着唇,抬眼看着纪灵淮,隐去身上的嚣张乖戾。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在她面前放任自己,让她亲眼看看另一个不为人所知的他。
可他又怕,她看到自己真实的模样,会忌惮离开。
如同那些妄图接近试探的人一样。
所幸,他现在还没有被讨厌。而且,她还能镇住他身上控制不了的邪物,他为此痛苦紧绷百年的神识竟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换言之,只要她能待在自己身边,他忍得辛苦些,又未尝不可。
他刚才只是尝试试探着她的底线,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一腔扮演师弟人设的虚情假意还能维持多久,他这一线理智还能如何紧绷去抵御他内心的疯狂。
但总归不是现在。
纪灵淮还需要他。
想到这里,少年扯出温润而又薄凉的笑,这个笑极具欺骗性:
“确实是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