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肆有些不习惯勾肩搭背,但也没甩开于十三,颇有些乖巧的回答:“我们都是孤儿,被主上所救,便追随主上做了影卫。”
两人中更聪明谨慎的影柒眉头一皱:“你跟他说这些做甚?”
于十三挥挥手:“哎呀,我又不问你们影阁的机密,就是好奇问问,而且兄弟之间互相了解不是应该的嘛。”
影肆:不是,谁跟你是兄弟?
见影肆想要反驳,于十三不由分说的拉影肆到一边说话。
几句“我们一起去安国,都是自己人,都是兄弟。”就说服了影肆,跟他聊了起来。
影柒看了看宁远舟,也没有再反对,自己回去写密信去了。
于十三在问他一些关于影阁的事情,不是特别机密的东西。虽然有点套话试探的意思,但于十三又格外坦荡,表明自己只是好奇。
影肆虽然也挑着问题回答,不会什么都说,但于十三想知道也都知道了。
于十三(感慨):没想到影肆还是个单纯的,没什么城府,一试探都知道了。
影肆(无语):家人们谁懂,为啥是我演这个傻白甜来透露消息。要不是主上吩咐要不经意暴露一些消息取得六道堂信任,我会这么傻?
六道堂还是不够了解影阁,要真不能说,他一个字都问不出来。要能问出来的,都是默认可以说的。
“大家不用担心,殿下只是受了点惊吓。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明日我们不着急出发。再休整一日。”宁远舟走向元禄他们的方向:“回去休息吧。”
“是。”“是。”
杜长史还有些站不稳,扶着桌子,在孙朗和元禄的搀扶下来到宁远舟旁边。
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宁远舟的手臂,正好抓到了宁远舟的伤口。
疼痛使宁远舟手臂肌肉一紧,看到是杜长史才放松。
“当,当真是殿下下的毒?”杜长史紧盯着宁远舟。
宁远舟没有回答,可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杜长史激动的手都在抖:“难道殿下不想救圣上回来?”
气氛顿时有些悲凉,大家都低垂着眼。连悄无声息回来了的钱昭和莹粹也都沉默不语。
连莹粹都不知道,杨盈居然会对使团下药,也不免有些心寒。
理智上知道杨盈接受不了事实,做出这样的举动无可厚非。
但情感上控制不住的感受到背叛,有种苦心被作废的感觉。
宁远舟察觉大家的气氛不对,知道不能再让大家这么胡思乱想了。
“杜大人,但凡大事必多坎坷,太过顺利反而难成。”宁远舟回握杜长史的手,安慰道:“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宁远舟转头看向后方的钱昭:“老钱,你配一剂定神散给杜大人。”
钱昭点头:“好。”
莹粹则叫了一声影肆:“影肆,我房间有安神香,你去取一支给杜大人点上。”
影肆应下,行礼后匆匆离开。
“杜大人,来,走吧。”钱昭和莹粹一人一边搀扶杜长史回房间。
目送杜长史离开,元禄问:“头儿,殿下当真不愿意去安国?”
宁远舟叹了口气,看向杨盈房间的方向:“她只是有些害怕了。”
又回头看向元禄:“不过想想你们第一次跟我出任务的时候,不也吓的脚发软吗?”
元禄和孙朗对视,于十三低头浅笑。
“但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这使团和商队组建得太过仓促,我又太久没带你们出过任务,难免会有些松懈。”
宁远舟想了想:“这样,从今日开始,每隔两个时辰,抽出两个人来巡查,不同大家一起饮食。”
元禄和孙朗点头应是。
“好了,早点休息。”宁远舟拍了拍元禄的肩膀,叮嘱后也走了。
元禄走到于十三旁边,看宁远舟走了,这才一脸好似不经意的问:“刚才殿下屋里噼里啪啦的,发生什么事了?”
于十三听到后了然一笑,做出要说悄悄话告诉他的样子。
在元禄一脸惊喜和好奇的凑过耳朵时,于十三一个假动作,然后直接推开元禄的头。
“小孩子别问这些没羞没臊的事。”
“不是。”元禄对着于十三的背影反驳,还拿手比了比:“你见过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