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还不是要打?”她一开始的提议就是打,只是他们不接受提议。
“这不一样。”宁远舟解释:“在涂山关打起来优势太小,会死很多人。我们是团队,要尽量避免伤亡。如意,你要习惯一下,你已经不是孤狼了。我们都是你的同伴,你可以把后背交给我们。”
我已经不是孤狼了吗?同伴?我也可以有同伴吗?
任如意有些触动,孤狼纵使强大,但她也渴望温暖,她也想试试被信任的滋味。
任如意对上宁远舟的眼睛,他的眼里是真诚和……心疼?
任如意眨眨眼,再看时宁远舟眼里已经看不到心疼的情绪了,奇怪,看错了吗?
任如意觉得自己没看错,但又看不出破绽。
“不要以为你说两句什么我们是同伴就可以赖账,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
宁远舟没想到他骗了任如意这件事,对她影响居然这么深,好像在她这里,他已经失去了信用。
宁远舟无奈,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对不起,任如意,是我不好,欺骗了你,你能原谅我吗?当然了,道歉是我必须要做的,你也有拒绝接受我道歉的权利。”
想到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有正式为这件事道歉,无论如何,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不管任如意接不接受他的道歉。
没想到宁远舟居然会为这件事给她道歉,任如意一愣,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男子不会对一个女子道歉,即使男子有错在先。
他们会补偿,但让他们低头道歉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特别是身居高位,手握权利的男子。
她又一次对宁远舟刮目相看了,他好像在一次次刷新她对男子的认知。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原谅。”任如意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欸?”宁远舟第一次听到这个回答,傻眼了一下。
看着任如意的背影,身着红衣似火,背挺的直直的,一如既往不紧不慢的步伐竟透出几分雀跃。
宁远舟摸了摸鼻梁,无奈一笑。
任如意一回头就看到杨盈和元禄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说着抬眼,就看到任如意转身看过来。
两小只立马闭上嘴,脑袋分开,眼睛看天看地的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任如意径直走向杨盈,将她揪走练习功课去了。
元禄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散了,他挠了挠头然后找孙朗去帮忙了。
钱昭洗漱完,换了一套浦蓝色紧袖便服,戴上单边肩甲,将头发束成高马尾,右边的一撮头发因为不够长而留了下来。
来到莹粹的马车前,素溪正准备进马车,看到钱昭过来之后,沉默了两秒,默默让开,眼神示意他进去。
钱昭感激的看了一眼素溪,冲她点点头就进去了。
一进入马车就看到莹粹侧坐着,侧面对着马车门口,一身若竹色劲装,腰带紧束腰肢,一头柔顺的黑色头发散落在背。
身后是那个名叫影柒的影卫在为她梳发。
听到钱昭进来时发出的响声,莹粹以为是素溪来了也没在意,坐姿端正方便影柒为她梳发。眼睛却往下看,正从平常带着的挎包里挑药出来,等会要装进腰间的小药包。
万一要打起来,挎包太大,阻碍动作,所以只需要将几个能用上的药放进小药包就行。
影柒一边给莹粹梳头发一边转头看过来,钱昭本以为她会出声,可令他十分意外。
影柒轻巧的放下莹粹的头发,然后向钱昭走过来,将手中的梳子递给钱昭,然后又指了指莹粹旁边的桌上。
桌上放着的是一根绿檀竹节木簪,和一根与莹粹衣服是同色系的长发带。
钱昭诧异,但还是上前接过她的位置。看着莹粹乌黑亮丽的头发,幸好什么都会一点的他学过女子编发,不至于无从下手。
钱昭认真的帮莹粹盘发,而钱昭一上手,莹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心中已经知道是钱昭了。
首先素溪手上戴着金属半指手套,其次阿昭也不是没有为她编过发,她自然感觉的出来。
心中哼了一声,倒也没那么气了,默默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钱昭则心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