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喘息逐渐停止，陆肆低声开口。
“先撤吧，回去再商量对策。”
......
“墨总，陆肆他们离开了。”
“嗯。”墨辞看着监控中的墨林：“告诉墨林，尽快找到M素的批量生产方式，顾凉陌不能留了。”
他也该离开了......
“好的，墨总。”助理说完，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墨辞看着监控上的顾凉陌，眼底是止不住的留恋渴望。
“宝贝儿，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
......
“墨先生，墨总让我告诉您，实验进程得加快，最好一周之内。”
“一周之内？老墨总这么说的？”墨林有一瞬震惊，可随后又将头埋进了实验中。
“我负责传达墨总的意见。”说着，助理扶了扶镜框，语气微转：“请您记住，资助您的——”
“是墨总。”
“一周不可能！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因为烦躁，墨林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冲了起来。
“那就是您的事情了。”
“一周期限。”助理传达完，很快离开了实验室。
病床上，顾凉陌面容苍白，一开口，语气颤抖，喘息声微重：“呵，一周时间？”
“我听令于老墨总。”墨林嘴中重复着这句话。
顾凉陌支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斜倚在墙上：“老墨总？”
“老墨总是谁？”
墨林头也不回地说道：“就是那天抬到实验室的老人。”
说到这里，墨林眼底闪出兴奋的光：“你猜老墨总多少岁了？”
顾凉陌回想着那天的扬景，手术床上的男人精神矍铄，尽管头发白了不少，可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顾凉陌猜测着开口：“六十？”
试验台上的男人摇了摇头。
“七十？”
“一百零六。”
顾凉陌低呼出声，墨林却了然般的笑笑，转而盯着顾凉陌：“这一切都得益于咱们俩。”
“咱俩给他续了命。”
“又或者说，是M素给他续了命。”
想到这，墨林重新将视线投向面前的不断沸腾的液体，嘴角露出一丝嘲弄：“我帮他续命，他给我投资。”
“刚听你们对话，老墨总和墨总关系不好？”
“嗯，好像是因为一桩陈年旧事。”
“那——具体说说？”顾凉陌试探着开口，可墨林早已沉浸在了面前的实验中，恢复了往日不为外物所打扰的状态。
......
墨宅。
“老墨总，墨总让人给墨林递话，加快研发进程。”
躺椅上，老墨总听着面前男人的答话，问道：“墨林怎么回答的？”
“墨林回答时间不够。”
男人说完，语气有一丝迟疑：“老墨总，您说墨总是不是有二心了。”
躺椅上，老墨总迟迟不开口，男人低着头，直到轻微的鼾声传入耳中，躺椅上，老墨总睡着了。
男人退了出去，保姆进来，将一旁搁置的毯子披在老墨总的身上。
“老墨总最近总是格外嗜睡。”男人出了门，上了车，对车上的于强说道。
于强神色一怔，可转瞬即逝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随意道：“人老了上年龄了，正常。”
前排的男人“嗯”了一声，车后排，于强的手反复摩挲着皮质座椅，目光转向车外，掩饰着眼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