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楚南栀,一听到被休,总是一副鹌鹑样。
楚南栀上前,在桌子上一捶,柳晚芙面前冒着热气的茶蹦起来,全泼在了她手背上,烫的她白了嘴唇,恶狠狠看着楚南栀。
楚南栀冷冷瞟了她一眼作为回敬,“柳妹妹,说说吧,你想让伯虎休了我,以什么罪名。”
崔伯虎是楚南栀的丈夫,柳晚芙是崔伯虎纳的小妾。
柳晚芙抖着唇,“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不是。”
楚南栀冷嗤一声,柳晚芙这种段位的白莲花,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说我应该被休,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性好。”
楚南栀把柳晚芙刚才的话,一句不落地复述了一遍,连表情都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柳晚芙眼睛里噙着的眼泪,眨眼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把楚楚可怜拿捏的相当到位,让人我见犹怜。
姚氏就上当了,噌就站了起来,“大少奶奶,这里是崔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啪,啪!”楚南栀瞬移到姚氏面前,抬手就抽她嘴巴子。
姚氏是崔二老爷娶的继室,天天在原主面前摆长辈架子,要求原主每日天亮前,就要去她院里候着,给她请安。
原主的月例,她也找理由借走一大半,从来不还。
最过分的是,她还让原主给她女儿洗肚兜。
今天她撞在枪口上,楚南栀连她一并收拾了。
“你敢打我!”姚氏被打的眼冒金星,腮帮子瞬间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
“吃我的,花我的,还敢对我大放厥词,别说是你一个继室,正牌夫人我也照打不误!”
楚南栀利落抬手,啪啪啪三个耳光,直接把姚氏打趴在地。
崔大夫人震惊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柳晚芙死死低着头。
姚氏嘴里吐出一口血,两颗牙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嗷一嗓子,从地上蹦了出来,“楚南栀,你个小娼妇,在外面勾搭人,就该被休!”
楚南栀一步一步朝姚氏逼近。
姚氏吓得后退两步,左脚拌右脚,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白如纸。
楚南栀怎变的这么可怕,活阎王一般。
姚氏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楚南栀从地上揪起来,她闭上眼,准备来个昏倒了事,谁知道楚南栀只是把她放在凳子上,姚氏傻眼了。
楚南栀拍了拍石头雕像姚氏,“二婶,凡事要讲个证据,你说我偷人,有证据吗?”
“我……这是明摆着的事。”姚氏嘴硬道。
“那就是没有证据。我堂堂崔家长房长子的正妻,被你泼脏水,光掌嘴看来还是轻了,按照崔家家法,得杖打五十大板,母亲,我没说错吧?”楚南栀问崔大夫人。
“好孩子,你二婶只是说话不过脑子,她没坏心思。”崔大夫人温声说。
姚氏一点不领情,“我可不是脑袋发热才那么说的,有人证!”
姚氏飞快瞟了眼柳晚芙,她以为没人发现,却没逃过楚南栀的法眼。
柳晚芙则焦急地看着门口。
楚南栀知道,她是在等王妈出现,可惜她是等不到的,不过楚南栀不介意帮一帮柳晚芙和姚氏。
“母亲,既然二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媳豁出去了,愿意让人验身,请母亲多请几位稳婆来,有名的都请来,越大张旗鼓越好。”
“大嫂,赶紧派人请,免得她反悔。”姚氏挺直了腰杆子。
“母亲,楚姐姐这么说了,就请吧。”柳晚芙激动地咬到了舌头,一嘴血腥味,她也没喊疼。
崔大夫人心里却咯噔一下,稳婆绝对不能请。
楚南栀这么趾高气昂,绝对有古怪。
崔大夫人拉着楚南栀的手坐下,拍着她手说:“好孩子,别赌气,那样不是让外头人看咱们的笑话吗!”
楚南栀乖巧地点头。
姚氏却瞪着眼睛,“大嫂,我这打就白挨了!”
崔大夫人没等说话,崔老夫人的丫鬟跑了进来,“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崔大夫人,姚氏,柳晚芙赶紧站起来,小跑着去了崔老夫人的院子。
楚南栀没凑热闹,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丫鬟肉圆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憋死了。”
肉圆子为了冒充楚南栀,一直把头蒙在被子里。
楚南栀捏了捏肉圆子的小圆脸,“这是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她这个楚南栀,再不会跟原主一样,默默做好事不留名。
肉圆子睁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嗖地从床上下来,挡在楚南栀面前,抖着手大喊,“大胆妖孽,敢进大少奶奶房来,十条狗命也不够死的,还不快滚出去!”
楚南栀转头,才发现肉饼回来了。
他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面前,身为赏金猎人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