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大少奶奶怎这么想不开,跟柳家大小姐比射箭,啧啧!”说话的人替楚南栀牙疼。
“可不是嘛。柳家大小姐虽然嫁人了,可她可是临南城的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崔家大少奶奶明摆着就是输。”
“还得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柳晚芙听到楚南栀被人调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倒一点看不出高兴来,心虚地说:“姐姐,我也许久没射过箭,手生了。”
楚南栀不走寻常路,冷不丁地说:“那算了。肉圆子,咱们打道回府。”
柳晚芙表情龟裂,拦住楚南栀的去路。
“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说好了比,又不比,外面人会说崔家人言而无信。咱们是崔家的媳妇,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崔家,崔家最讲诚信。”
楚南栀掏了掏耳朵,这种大话她真不爱听,她不可一世地说:“你就干脆说想比就行了,废什么话!这可是你要输,我是满足你!先说好,你输了,可别甩大鼻涕。”
“哇哦,崔家大少奶奶好狂啊!柳家大小姐还哭出过大鼻涕!”围观的人发出惊呼。
柳晚芙脸一阵青一阵白,尖叫,“我才不会输。”
一会后,哭出大鼻涕的准是楚南栀!
两人选好靶位,柳晚芙拉开弓,她要先发制人。
楚南栀叫停。
柳晚芙气呼呼地放下箭,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姐,你又反悔了?你放心,咱们姐妹俩,你就是输了,我也不会怎么样你。”
“我就是怕这样。既然是比试,就得有奖励,没奖励我不比。”楚南栀一副不知社会险恶的样子。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
崔家大少奶奶真是奇人,输定了的比试,还要搞得轰轰烈烈,生怕人丢的不够大。
崔家怎会娶她进门?
“我赢了,一,老爷得在我屋里睡一个月。二,我的嫁妆,崔家要如数奉还!”楚南栀抢先说道。
什么叫杀人诛心,楚南栀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个词。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心里却都在八卦。
怎么个事?
不是说崔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恩爱吗,看来不是啊,不然大少奶奶见自己男人,不用跟小妾比射箭。
这么一来,崔家看中的不是大少奶奶这个人,是她的嫁妆!
柳晚芙没想到这些,她咬了咬唇,说了一个跟楚南栀的要求比起来,不算要求的要求:“我赢了,姐姐陪我给玉环道歉就行。”
刚才受伤的姑娘姓赛,叫赛玉环。
楚南栀答应了。
柳晚芙再一次拉开弓,楚南栀又一次打断:“等一下。”
柳晚芙怒了,“你到底比不比,不比认输!”
楚南栀眨着无辜的明眸,高声说道:“我就是觉得只射箭,没意思。”
“崔家大少奶奶,你说怎么个比法有意思?”围观的人问。
“我让肉圆子在头上放个苹果,你嘛,就让王妈在头上放个苹果,谁射中苹果,谁就是赢家。”楚南栀加难度。
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王妈。
肉圆子二话不说,走到了靶位底下,把苹果放到了头顶上,高声说:“小姐,来吧,奴婢准备好了。”
楚南栀看向柳晚芙。
柳晚芙从来没试过这种射箭法,箭只要偏一点,就得见血。
可看到楚南栀一副料定她不敢答应的挑衅眼神,柳晚芙脱口而出,“比就比!”
柳晚芙身边的王妈当即脸色灰白。
楚南栀不给这主仆二人反悔的机会,拉弓射出箭,箭嗖地一声往肉圆子脸上飞去。
围观的人发出惊呼,胆小的吓得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箭擦着肉圆子头皮飞过,苹果裂开,箭插进了后面的箭靶上。
肉圆子手里捧着一块苹果的残骸,嘎嘣咬了一口,一蹦一跳朝楚南栀走过来,“小姐,你好厉害。”
周围鸦雀无声,围观的人嘴都张的跟鹅蛋一样大。
是谁说崔家大少奶奶不会射箭的,人家只是不屑一般射法。
“该你了。”楚南栀走到一边,把所有人瞩目的焦点让给柳晚芙。
柳晚芙手心里都是汗,后背也全是汗,腿肚子都在打颤。
怎么办,她从来没射过这样的箭。
她以为楚南栀打头阵,肯定射不中,那自己就不战而胜,可楚南栀竟然射中了苹果。
“王妈,你还不赶紧过去?”楚南栀看够了柳晚芙的惨样,指着对面,好心提醒王妈。
王妈看向箭靶,眼前发黑,腿都吓软了,爬到柳晚芙脚边,抓着柳晚芙的腿,疯狂摇头,“小姐,你别让我过去。”
围观的人把矛头对准了柳晚芙。
“人大少奶奶的丫鬟可没来这一出,怪不得柳家大小姐是妾呢。”
柳晚芙最恨别人说她是妾,照着王妈脸上就是俩耳刮子,再一脚把王妈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