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偏不再问,倒把姚氏弄得抓心挠肝地想说。
那厢的崔大夫人好不容易劝走了崔伯虎,回到屋里,笑得勉强,“伯虎啊,从小就这样,太好客了。”
楚南栀没心情听这些人打哑谜,直接走人,她相信会有人憋不住,告诉她,周佳人是谁。
第二天,人就上门了,出乎楚南栀意料的是,来的是彩云,柳晚芙的丫鬟。
彩云往那一站,高高仰着脖子,用鼻孔对着楚南栀,“我家小姐说,你要想知道周佳人是谁,亲自去见她。”
肉圆子把楚南栀拉去一边,“小姐,你千万不能去,那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彩云在一边催:“大少奶奶,我家小姐还说,你这会不跟我走,以后你求我家小姐,她也不会说。”
“去,我这就跟你去。”楚南栀拉下肉圆子的手拍了拍,跟着彩云走了。
肉圆子跺跺脚,拉上一柴跟了上去。
来到柳晚芙屋里,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一样的柳晚芙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自己先坐下来,“姐姐,坐吧。”
楚南栀一坐下,眼神一闪,杯子里有药味!
她有个特长,能闻出自己周围有没有药物,就算这药物无色无味,楚南栀也能闻出来。
楚南栀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垂下眼掩去了眼里的惊讶。
她的茶里没有下药,那柳晚芙是给自己下药了!
真够狠的。
对面的柳晚芙神情自若地端起茶,可她的手出卖了她。
明明只是一杯茶,柳晚芙却用劲到手背上鼓起蜿蜒的青筋。
柳晚芙喝下了一整杯茶,放下后咬了咬嘴唇,说:“姐姐,咱们俩真可笑,为了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可在他心里,得不到的永远最宝贵。”
楚南栀翻个大白眼,冷冷打断她:“我是来听周佳人是谁的,不是来听你当怨妇的。”
柳晚芙苦涩地笑了笑,“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嗯!”
柳晚芙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彩云连忙指挥着丫鬟去喊崔伯虎和崔大夫人。
一时间屋里乱成一团。
楚南栀趁机把自己和柳晚芙的杯子调换了过来。
还没等崔伯虎和崔大夫人来,柳晚芙裙底就流出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裙子。
彩云和其他丫鬟吓得面无血色地跌倒在地。
肉圆子拉楚南栀,“小姐,咱走吧。”
这明显就是鸿门宴,小姐真应该听自己的,不来这。
楚南栀给肉圆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坐在那里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安如泰山。
崔大夫人和崔伯虎很快脚步匆匆地来了。
彩云立刻哭天抢地:“大夫人,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没了!”
崔大夫人身子猛地一晃,被丫鬟扶住,她一脚踹在彩云身上,“说,怎么会这样!”
彩云趴在地上,指着无事人一样的楚南栀,“是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在我家小姐杯子里下毒!”
楚南栀噌就站起来,过去一脚把彩云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又一脚踩在彩云头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柳妹妹下毒了?没影的事,你也敢说,找死!”
彩云嘴角流着血,晃开楚南栀踩着她头的脚,爬到崔大夫人脚边,抱着她腿。
“大夫人,我家小姐原本好好的,就是跟大少奶奶喝了茶,才变成这样的,就是大少奶奶给我家小姐下的毒。”
楚南栀一脚踩在彩云背上,彩云趴在地上狂咳不止,楚南栀冷冷地说:“别忘了,是你家小姐请我来的,要下毒也是她给我下。”
彩云气若游丝:“大夫人,真的是她偷偷给我家小姐下毒的,我以脑袋保证!”
楚南栀收回脚,把彩云从地上揪起来,指着她的鼻尖,“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证明我没下毒,我让你脑袋搬家!”
彩云脸色腊白,看都不敢看楚南栀。
楚南栀把彩云扔回地上,接过肉圆子递来的帕子擦擦手,说:“母亲,伯虎,请郎中来吧,只有郎中能让这事真相大白。”
“那就请!”崔大夫人让丫鬟请来了临南城最有名的郑郎中。
郑郎中先给柳晚芙号脉,遗憾地说:“大夫人,她吃了堕胎药,孩子保不住了。”
崔大夫人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倒在椅子上,闭了眼睛,半天才睁开眼,指着楚南栀骂道:“你个毒妇,杀了我孙子。伯虎,给我休了她!”
丫鬟们也都怨恨地看着楚南栀。
“没想到大少奶奶这么丧心病狂,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把别人的孩子也杀了,不是人!”
“柳小姐真可怜!大少奶奶太容不下人,亏柳小姐还对她一口一个姐姐,都是喂了狗!”
楚南栀听着这些谩骂,倔强地站着,紧紧抿着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