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晚芙带了两个丫鬟,除了红叶,另一个就是彩云。
莫非是彩云告的状,想让柳晚芙取代她当正妻,而彩云也混个姨娘当当?
柳晚芙身边的人,不管是老妈子还是丫鬟,真是死有余辜!
第二日,楚南栀刚起,肉圆子就说崔家出了两件大事。
先是在昨天夜里,柳晚芙突然发疯,把她住的屋子点了,她被活活烧死。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做了太多坏事,恶有恶报的时候,一个丫鬟在打扫崔大夫人屋子时,无意中发现了能致人发疯的药。
这事虽然被崔大老爷压了下去,可下一刻就传出崔大夫人突然得了重疾,连踏出她的院子一步都做不到,她身边的丫鬟全部消失了。
崔大夫人在崔家,彻底成了个只剩一个身份的摆设。
肉圆子手舞足蹈说完这些,喝了口茶,又说:“小姐,我就说大老爷是好人,这下你信了吧?他跟你站在一边呢。”
“好人?”楚南栀翘起嘴角,她的想法跟肉圆子恰恰相反。
崔大老爷这么做,恰恰说明了他无情无义,他在保护那个周佳人。
而且他这么做,让大部分人都是和肉圆子一样的想法,这让崔家名声更好,自己想跟崔伯虎和离,更难了。
崔大老爷不光冷酷无情,还手段高明呢。
肉圆子歪着头,“小姐,难道崔大老爷不是好人?”
“肉饼,你说呢?”楚南栀把皮球踢了出去。
楚南栀不问还好,她这么一问,裴佑淮板着张脸,跟谁欠他万两黄金一样。
楚南栀坐在三米开外,都感受到了他浑身冒出的怨气,她用眼神询问肉圆子,肉圆子摊手,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找的这个护院,成天跟鬼魂一样,飘来又飘走,小姐问她,属于白搭。
楚南栀拿出了知心大姐姐一样的语气,“肉饼,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想家了?在赌气?”
之前楚南栀以为是自己让他每天扛崔伯虎去荒郊野地,他在抗议,可自己已经好久没让他扛崔伯虎了,他脸色还是臭,还比以前更臭。
“没事。”裴佑淮瓮声瓮气地回答。
裴佑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里堵得慌,特别是在崔伯虎进了楚南栀屋里之后,他每天都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你难道不准备离开崔家?”问出这句话,裴佑淮自己都吓了一跳,问完脸色更臭。
楚南栀诧异地看了眼他,觉得他之所以这么不正常,是太闲了。
“肉饼,你去查一下,崔伯虎这几天在哪?”
“你倒挺关心他,他在百花红。”裴佑淮硬邦邦扔出一句,崔伯虎的行踪,他一直留意着。
百花红是临南城最火的妓馆,城里的有钱人家为了握一握花魁的柔荑,每晚都豪掷千金。
楚南栀站起身,“走,咱们也去百花红瞧瞧。”
肉圆子嘟着嘴:“小姐,大少爷这么冷着你,你还去找他,是不是有点掉价?”
“我可不是找他,是为了早点摆脱他。”楚南栀说的时候,故意看向裴佑淮。
裴佑淮抬头望天,不过嘴角自己上扬了。
三人来到百花红,老鸨正好从楼上下来,跟楚南栀一行人碰上。
老鸨立刻眼泪哗哗地流,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过,老鸨收起眼泪,恭敬地说:“小姐,咱们借一步说话。”
楚南栀回头,以眼神询问肉饼,他认识老鸨?
裴佑淮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老鸨看到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老鸨把楚南栀引进屋,解答了楚南栀的疑问。
“小姐,你兴许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小姐,一见你,我就想起老爷夫人。”老鸨眼角又湿了,用袖子擦着,不像是作假。
“你……认识我爹娘?”楚南栀惊讶地问。
老鸨告诉楚南栀一个惊天秘密。
“小姐,这百花红是老爷开的,不过楚家没人知道。临南城和其他城还有不少地方,也是老爷瞒着楚家开的,只是老爷应该也没想到,小姐你会嫁到这里来,真是天意啊。”
楚南栀更没想到,临南城最有名最赚钱的百花红,自己竟然才是真正的主人。
爹娘背着楚家,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大份私产,听起来还有更多,那自己岂不才是临南城第一有钱人?
自己的嫁妆,跟这些比起来,是九牛一毛。
“崔家大少爷经常来这里,对吧?”楚南栀把突然成了更有钱人的激动压在心底,问道。
本来她还想着找个姑娘,打听一下崔伯虎来这里,都是找谁,如今自己成了这的主人,她直接问老鸨。
“小姐,只要你一句话,他就是给万两黄金,我也不让他再进来一步。”老鸨知道,崔伯虎就是楚南栀嫁的男人。
楚南栀赶忙说:“别介啊,你不光要继续让他来,还得想法子让他多来。他的银子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