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张牙舞爪地朝楚南栀扑过去,“好你个毒妇,竟然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我看你是在崔家待够了,看我不撕了你!”
崔裕兴使个眼色,丫鬟把崔老夫人架了出去,崔老夫人不时回头,充当导师。
“裕兴啊,把她赶走,没有她,咱们崔家能更好。娶妻当娶贤,她是丧门星,不能留。”
没了崔老夫人,屋里安静到令人窒息。
楚南栀咬着唇,手收紧攥成拳头,打破沉默,“父亲,我可以解释。”
崔裕兴抬手打断楚南栀的话,一开口就带着崔家大家长的压迫感。
“之前你奶奶扇了你,是太不应该,你报复回去,我能理解,可这个季节夜里凉,能寒进人骨头缝里,你奶奶年岁又这么大,万一她出事,你能心安?我清楚,你不是那种狠心的孩子。”
楚南栀最不缺的就是狠心,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垂着头,眼神快速闪烁着。
都怪她太大意,没想到崔大老爷会去问那些上山的人,上山做什么。
他要是问住持,她都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楚南栀后背不自觉冒出一层汗,她重新抬起头,脸上带着三分的后怕。
“父亲,我真没想到奶奶会掉进深坑,可我发誓我没撒谎。现在那些人上山是挖野菜,可之前确实有人上山,是为了见百鸟朝凤。我也确实见到了。”
崔伯虎眼神很轻地落在楚南栀身上,很快收了回去,云淡风轻地说:“事情过去了,再追究无关的人去做什么,没有意义,可你奶奶确实掉进了深坑里,你也看到她多生气,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对外解释清楚,你奶奶没打你和你的丫鬟,二,你只能离开崔家了。”
“崔家不养帮不上忙的人。”崔裕兴这句话带着威胁。
楚南栀真想怼回去,那崔家怎么养了那么多闲人。
可玉哨她还没拿到,崔家还没有完,她得忍。
“父亲,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崔家的一份子,崔家身处旋涡中,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崔家走出来。”
崔裕兴没表现出信,也没表现出不信,扬扬手,让楚南栀出去。
楚南栀出来时,碰到了姚氏的大儿子,她急步走过,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瘫在椅子上,灌了一大杯水。
肉圆子吓了一跳,“小姐,你怎怕成这样,难道有狗追你?”
“比狗更可怕。”楚南栀是见识到了崔大老爷的毒辣。
刚才,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楚南栀后背还是一层汗。
赵大老爷骂他是老狐狸,一点没错。
崔家所有人的心眼,都长在了崔大老爷一个人身上。
玉哨还偏偏在他手里,这是天要亡她楚南栀不成!
楚南栀不信命。
既然比城府,楚南栀一时半会不是崔大老爷的对手,但她是全球第一的赏金女猎人,她就来武的。
一入夜,楚南栀准备起来,等到了深夜,她形如鬼魅,来到了崔大老爷的书房外。
楚南栀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放出一只老鼠,接着楚南栀掏出火折子吹亮。
借着火折子冒出的火星,楚南栀看到老鼠经过的地方,留下了脚印。
要不是白天跟崔大老爷的交锋,让楚南栀警觉起来,才决定先用老鼠探路,楚南栀直接就进书房了。
夜里,她肯定注意不到自己的脚印,等第二天崔大老爷把脚印拓下来,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楚南栀一阵后怕,幸亏她多了个心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轻轻地关好书房的门,楚南栀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崔家组织所有下人灭老鼠。
楚南栀没事人一样,出门找阮春暖玩。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崔大夫人沉不住气了,又让丫鬟传话,她要见楚南栀。
楚南栀一到,正在做衣裳的崔大夫人阴阳怪气开口:“南栀啊,做人得讲诚信,不然福气会被老天爷收回去。”
“母亲说得极是,人得讲诚信。像你,当初对楚家保证,会对我如何如何像对亲女儿一般好,可你没做到,你看你堂堂崔大夫人现在被关在这里,只能看着一个姨娘呼风唤雨。伯虎呢,又成了废人一个。”
崔大夫人怒了,抓起一旁的剪刀用两只手握住,“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是发过誓的!”
楚南栀上前,一只手握住剪刀,崔大夫人手里的剪刀就调转了方向,直直对着她的胸口。
崔大夫人吓白了脸。
楚南栀松手,崔大夫人瘫在椅子上,手里的剪刀掉了地。
楚南栀捡起剪刀,崔大夫人弹跳起来,离楚南栀远远的。
楚南栀这才开口:“母亲,我不是不帮伯虎,只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我要是贸然说出来,恐怕帮不了伯虎,还会更害了他。”
“伯虎不用你帮,他自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