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春暖竹筒倒豆子一样说。
楚南栀笑得前仰后合,阮春暖说话太有意思了。
阮春暖哭得更伤心,怎么就没有人理解她的苦呢。
笑出眼泪的楚南栀猛然想到姚氏的话,姚氏想让崔软软嫁给豪门的嫡长子,苏道的儿子就符合条件啊。
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消息,让崔二老爷不把铺面卖给崔伯虎。
楚南栀抓过阮春暖,摇晃着她问:“你说这是小道消息,所以没几个人知道?”
阮春暖掰着手指说:“拢共三家知道,除了我家,还有钱家和阎家。另外两家压根没有年龄合适的女儿。”
就因为这样,她爹才觉得这是天赐良缘,县令苏道就是看中了她,指定她当儿媳妇。
他爹甚至让她抱上铺盖卷,去苏家自荐枕席去。
楚南栀又改成拍着阮春暖肩膀,“别哭了,这事我帮你搞定,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你爹也不会再逼着你嫁人。”
“真的?”阮春暖破涕为笑。
楚南栀举手发誓,她绝对能做到,阮春暖才放她离开。
回到崔家,楚南栀直接来到了姚氏的院子。
崔软软也在,正在给姚氏看她绣的花。
姚氏看到来的是楚南栀,拉着她坐下,“南栀,你瞧瞧我家劝劝是不是心灵手巧。不是我吹,临南城除了我家软软,找不出第二个手这么巧的。”
“二婶说的是大实话,可不是吹牛。软妹妹这手真巧,那些有名的绣娘也没她手巧。你瞧瞧这比翼鸟,跟要飞起来一样。”
楚南栀真想夸人,能夸到对方找不到北。
崔软软被夸得低着头绞帕子。
姚氏笑得脸成了一朵菊花,她让崔软软先出去,叹着气说:“诶,手巧有什么用,又不能嫁给嫡长子!”
姚氏请媒婆帮崔软软说媒,媒婆一听她的条件,抬腿就走,姚氏为此长出了两根白头发。
楚南栀左右看了看,姚氏凑近,楚南栀压低了声音,“二婶,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我听说县令大人在给令郎选媳妇呢。”
“真的?”姚氏激动地抓起楚南栀的手,吧唧亲了一口,又放下楚南栀的手,站起来扭起了秧歌。
楚南栀努力地憋住笑,姚氏这表现,她心里有底了,事情准能成。
可姚氏扭到一半,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哗流,“可我们家只是二房,没戏喽!”
楚南栀赶紧把面条一样的姚氏从地上扶起来,放在椅子上,“二婶,你不能这么想。”
“我不想,这事也存在,人县令是什么家庭,怎么会看上崔家二房的姑娘!”姚氏也不甘心啊,可崔软软这个出身,就注定了没戏。
不然那么多媒婆也不会都不肯给崔软软说媒。
楚南栀握着姚氏的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力量,让人不由得就想信。
“二婶,软软虽然是二房的姑娘,可我们大房没姑娘,她实际上就是崔家的嫡长女,谁也挑不出这话的不是。”
姚氏被这话说服了,眼睛里有了神采,“对啊,我家软软就是崔家的嫡长女,我生的嫡长女!”
可只是一瞬间,姚氏又成了霜打的茄子,“南栀,可其他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软软她怎么说,也差点意思,怎么比得过!”
楚南栀就是聋子,都能听出姚氏话里的不甘心,继续给姚氏打气,“二婶,这消息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
“为啥?”姚氏傻乎乎地问。
“我琢磨着,是县令大人属意软软当儿媳妇,故意让人透露给我的。”
“真的?”姚氏是觉得崔软软万般好,可她还没自大到这个份上。
“当然。县令大人肯定也是听说了软软的心灵手巧,才故意让我知道这消息,不信你让我二叔打听打听,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可不能大张旗鼓,只能私下里打听,不然这好事不定落在谁家头上。”
“好。”
姚氏没心思跟楚南栀再聊下去,打发走楚南栀,她直接去铺面找了崔二老爷,把事情跟崔二老爷说了。
“不管花多少银子,你找人牵线,亲自见见县令大人。”姚氏急切地说。
崔二老爷敷衍地说:“等我有空的,八成是空穴来风,不然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人拿出来说。你们妇人啊,听风就是雨!”
姚氏狠狠拧了下崔二老爷腰间的软肉,“你马上给我去办,南栀才不会跟你那个好大嫂一样骗我。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会拿出来说,也就你个傻子会!”
崔二老爷张了张嘴,姚氏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继续说:“你愿意一辈子被大房压着,我儿子女儿不能那样。你得为他们想想,难道你就眼看着他们走上我跟你的老路?”
“我这就去。”
崔二老爷出去找人托关系,还真叫他见到了县令苏道,酒桌上就他们两个人。
苏道也没藏着掖着,承认他在给儿子选媳妇,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