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姚氏永远是冲在第一线。
只是到了屋门口,丫鬟拦住了两人,“二夫人,大少奶奶,大少爷在里面,你们先等会吧。”
姚氏扯着脖子,恨不能一头钻进屋里,“她咋样,真死了?”
丫鬟翻个白眼,“二夫人,我们姨娘福大命大,救回来了,俩人正互诉衷肠呢。”
既然进不去,姚氏拉着楚南栀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这里还能一眼就看到屋门口的情况,姚氏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给了楚南栀一半。
她自己磕得飞快,还没耽误她说话:“南栀,我跟你说,她这又是咬舌,又是上吊的,你可得注意点。”
“二婶,你以为她是想鸠占鹊巢,当大少奶奶?”楚南栀就等着这一刻呢。
现在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到位,就差柳晚月的神助攻。
她要是能成功,楚南栀很高兴让柳晚月当这个大少奶奶。
“诶,你这么聪明,压根不用我点拨!”姚氏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呢。
两人等了半天,眼看着就该吃中饭了,崔伯虎也没从屋里出来,两人只能打道回府。
晚上,崔伯虎来了楚南栀的院子,眼角眉梢都透着深到化不开的疲惫。
“伯虎……”
楚南栀刚开口,崔伯虎就打断了她,缓缓说:“南栀,你离开崔家吧。”
柳晚月必须留在崔家,留在父亲面前,即使崔伯虎已经厌倦了她。
楚南栀跳起来,差点就乐得手舞足蹈,好在她撞到了桌角,疼得她眼圈里噙满了泪,她顺势装出悲痛欲绝,“伯虎,就因为她上吊,你就要把我赶走,那我也……”
楚南栀低着头,旁观的人会以为她是伤心到连话都说不下去,其实她是说不出“上吊”那两个字,太丢人。
崔伯虎抓着楚南栀的手,“南栀,你看着我,听我说!”
楚南栀把眼泪鼻涕糊了崔伯虎一身,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崔伯虎:“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胸前亮闪闪一片的鼻涕,把崔伯虎恶心到想把楚南栀甩出去,可他还得装出深情。
“南栀,柳晚月那也是一条人命,她要是这么死了,外人会骂我无情无义。我叫你离开崔家,只是暂时的,等时机到了,我会把她赶走,再把你风光地迎回来。”
只要他买下二叔的铺面,再加上楚南栀手里的铺面,他就能取代父亲,当崔大老爷。
到时候楚南栀是大少奶奶,周佳人就是他的妾室,柳晚月想死就去死。
楚南栀放开崔伯虎的手,坐在一边,哽咽不止。
崔伯虎不停地保证,“南栀,这真的只是暂时的。”
楚南栀抬起头,眨掉眼里的眼泪,“伯虎,做戏就要作真。”
“你什么意思?”崔伯虎冷了脸。
楚南栀眼里闪过冷意,崔伯虎这人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的意思是,她是让你跟我一刀两断,你既然要骗她相信,就要演得跟真的一样,她才会深信不疑,那干脆你跟我和离吧!”
楚南栀终于把自己的第一个目的以不让人怀疑的方式说了出来。
崔伯虎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是说让我休了你?”
楚南栀:崔伯虎哪只耳朵听见自己让他休妻?
她要的是和离,和离,和离!重要的事说三遍。
崔伯虎还在自说自话,“也行。反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休了你,别人也不敢说我的不是。当然,这都是假的。”
楚南栀差点被崔伯虎恩赐般的最后一句话,恶心到吐出隔夜饭来。
崔伯虎忘了,是他在求自己,他难道还想让自己反过来感激他休了自己不成?
“我说的是和离。”楚南栀又重新说了一遍。
崔伯虎沉着脸,“和离?”
他也没说不同意,可他浑身都在散发一个意思,就是他不同意。
同意和离,崔伯虎觉得会让自己丢人。
“必须是和离。”楚南栀强调了一遍。
她留在崔家这么久,就是为了跟崔伯虎平等地和离,而不是被休。
“你好好想想吧,我觉得假和离,对你,对我,对柳晚月都好。”楚南栀说。
崔伯虎起身就走。
裴佑淮出现在楚南栀面前,浑身都在往外冒幽怨,“你刚才碰他了。”
“什么?”楚南栀实在听不懂他的意思。
裴佑淮回忆起刚才看到的扬景,幽怨更深,“刚才你把眼泪鼻涕糊在他身上,碰到他了。”
他自己没有自觉,实际上他整个人都在散发一个信息,我不喜欢你那样。
楚南栀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会让他这么喜欢管自己。
她还是采用一贯的解决办法,给他找事干。
“你去一趟黎明寺,让住持查查,柳晚月去那里见了谁?”
崔老夫人院子着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