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围观的大妈,大妈们也纷纷摇头:“就听乔星这丫头喊什么狐狸精,我们可没看见!”
警察转头问乔星:“你不是说,你们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吗?”
乔星道:“我看见了,她真的是狐狸精,她突然就不见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乔月走上前来,对警察道:“叔叔真对不起,我大姐流产之后,精神就出了问题。”
乔星大叫:“你他妈才疯了!我真的看见了!你有七条尾巴!如果我说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用既怜悯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包括警察。
警察对乔月道:“既然是精神病人,就尽快送到精神病院去,我觉得她挺危险的,不适合在家看护了!”
乔月道谢:“又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警察摆摆手走了,大妈们也窃窃私语着散去。
杨枝没有犹豫,先把乔月拉回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把乔星的三个大包裹拖出大门,又一脚将站在门口发抖的乔星也用力推了出去,然后啪一声锁上了大门。
之后,杨枝脱力般靠在门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小月,我没养好姐姐留下来的孩子,我是个不中用的人!”
乔月抱住了她:“姨,你很好!你是最好的,是她伤透了你的心,我都知道……”
杨枝呜呜大哭起来。
……
半小时后。
南郊人工湖。
又到了丰水期,上游水库放了水,人工湖里的水也涨满了。
被赶出家门的乔星,浑浑噩噩地走到湖边,踮起脚尖看着自己在湖里的倒影。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乔星,明明马上就可以母凭子贵,当上李鹄的儿媳妇!到时候呼风唤雨,什么都唾手可得!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肚子里的儿子没了。
李建军也不要她了。
名声也完蛋了。
钱,更是一分没了。
这一切,都是乔月那个贱人的错!
更可恨的是,乔月竟然挑唆杨枝这个蠢女人,把她赶出了家门!
乔月!
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乔月!
以前都捡她掉在地上的饭渣儿吃!
现在居然抖起来了!
居然敢打她了!
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乔月,说不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
乔星现在很怀疑到底是乔月一下子就不见了,还是她出现了幻觉。近来她常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有时噩梦真实得让她几乎要尿床。
乔星大喊:“不管什么孤魂野鬼,也来附我的身吧!只要能给我报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乔星喊完,周围一片风平浪静,就连湖面似乎也彻底没有了水波纹。
乔星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微笑:“我就知道……”
她再次看向水中自己的影子。
自己的样子那么憔悴。
突然,影子变成了乔月,那么光鲜,那么得意,正在那里嘲弄地看着她。
她没有犹豫,伸手向乔月的脸抓去。
重心立刻改变,她的手接触水面的瞬间,乔月的脸像镜子一样破碎了。
而她,也毫无悬念地掉进了湖里。
“咕噜噜……咕噜噜……”水面翻起一串无力的泡泡,似乎她根本没有挣扎。
“有人落水了!”公园管理人员急匆匆从对岸绕了过来,边跑边喊。
公园的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他们看到水面上浮起一个人来,但没人伸手。他们上次救了那个杀人犯,又垫钱又耽误时间,到头来连一封感谢信都没有捞到,还被领导开会骂了一顿!
突然,仰面漂浮着的乔星,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了,眼神也变得十分清明。
“还活着!”
“喂,你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都睁眼睛了肯定活着呢!”
“快,找绳子去!抡过去让她接住!”
……
她看了看隔了有十几米的岸边,挥动双臂,只十几下就游了回来。
这一幕如果让乔家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因为乔星根本就不会游泳。
乔星爬上了岸,看了一眼那些围观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蔑笑意,没有犹豫地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乔家安静得可怕。
杨枝风风火火地出门了,她要在供销社下班之前,再给乔月采购一份下乡物品回来。
乔月没有拦着她,她当然没有傻到暴露自己有空间这件事。虽然杨枝掏心掏肺地对她,可乔月知道,即使亲妈再生,她也不可能告诉亲妈,这件事这辈子都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乔嘉林和乔嘉木的房间里,两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乔嘉木浑身是伤,一动就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