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市人民医院,您能派人来接我一下吗?我把汤药带过去。”
“太好了!乔知青,太感谢你了!我马上派车!”陈司令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乔月转身挂了个内科的号:“大夫,我有点儿头疼,能不能给我开几副安神的中药?”
“嗯,是忧思过度导致的。”大夫号过脉,写了个方子,“你的情况还比较严重,安神还得解郁,我给你开了七副药,吃完再来复诊,我看着调整一下药方。”
“谢谢您!”乔月马上去抓了药。
拎着包在纸包里、系着麻绳的七副药,乔月等在医院门口,很快坐上了警卫员的车。
到了陈司令家,他已经洗好了熬药的砂锅在等着。
乔月:“这药只能我熬,因为药引子比较特殊。”
陈司令站在旁边看着。乔月淘干净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滴灵泉水加了进去,又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自己的血进去。
这是系统说的方法,要想增强灵泉水的功效,灵泉主人的血是极佳的药引。
陈司令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有点惊慌:“乔知青你这……”
乔月解释道:“我们家这个方子,只有我们家的后人用才灵验,因为药引必须是我们家人的血。”
陈司令恍然大悟:“这是祝由术?”
乔月摇头:“可以这么理解,是其中的一个分支。您不能再多问了,再问就要影响药效了。”
陈司令吓得马上紧紧抿住嘴巴。
乔月也不想故作神秘,但她是真的解释不清。总不能说,熬中药是幌子,里面加的灵泉和我的血才是治病的药吧?所以,保持神秘感是堵住陈司令嘴巴的最佳方法。
陈佳佳躺在床上,恹恹地。
乔月在门口伸出脑袋,远远看了她一眼,怕她激动,没敢让她看到自己。
药端进去了,陈司令亲自一勺勺喂到了陈佳佳嘴里。
喝了几勺后,陈佳佳突然坐了起来,眼神清亮:“我怎么觉得门外好像有个人?”
乔月忙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陈司令也下来了,他兴奋得满面红光:“乔知青,你看到佳佳的脸色了吗?她脸上有血色了!这么多天,我就没见她这么有精神头儿过……乔知青,你们家这方子真是济世良方啊!”
乔月举了举包扎好的手指:“济世不了,药引有限啊。”
陈司令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有时候我有种错觉,觉得你好像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的灵魂,住在这个小丫头的躯壳里!”
乔月被他这话吓了一大跳:“的确是错觉!”
陈司令正色道:“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敞亮!乔月心中暗暗给陈司令竖了个大拇指。她把乔星的事说了一遍,陈司令听得眉头紧蹙:“你怀疑你姐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根据你讲的,她经历了流产、被对象抛弃、被你妈赶出家门,性情大变是很正常的啊!”
乔月:“您如果见到她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陈司令:“那我还真想见见你这个狐狸精附体的姐姐!自打从安市调到这里,我就老听人说林子里有白狐精,可从来没见到真的!想打张白狐皮,围了好几次山,就打到几只野兔!皮子居然还不是白的!走,咱们去会会白狐成精的这个乔星!”
“陈司令,我没有说她是白狐成精,我说的是我怀疑她狐狸精附体了!”乔月无奈。
“都差不多!别的颜色的皮子,我也要!”陈司令摆摆手。
陈司令嘴上这样说着,可还是开了两辆吉普车,带了八个战士,才跟着乔月回到了何庄村。
在村口,陈司令就让两辆车把灯熄了,以极低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进了村。
陈司令和他的人等在暗处,乔月径直去找大队长。
陈司令给了乔月一只哨子,约好了有危险就吹响。
大队长家门开着,里面不知为何隐隐传来哭声。乔月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她走了进去,就见猫蛋狗蛋和驴蛋,围着躺在床上的大队长老婆在哭。
乔月忙问:“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大队长老婆见到乔月,忙起身一把抓住,涕泪俱下:“乔知青你可回来了!你快救救你叔吧!他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了!我被他气得头晕得下不了床了!”
刚说完这句,外面传来一阵粗重的脚步声。
乔月看了半天,才认出进来的人是大队长。此时的大队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满脸的络腮胡子变得稀稀拉拉,头顶的头发也快掉没了,原本的红脸膛也变得发黑。
大队长瞪了一眼乔月:“你干啥来了?”
乔月:“……”
大队长见乔月不说话,也不再理睬她,而是一把揪住他老婆的衣领,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大队长老婆的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点心盒子:“老何,当家的,我求你了,这是咱家最后的家底儿了!你不能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