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变得结巴了：“可……可我以为……以为她只是女同志的矜持……和……和害羞！”
陈旻：“……真不是啊哥！”
陈仁的脸慢慢涨得通红：“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在耍流氓？”
“没有那么严重！我知道你这人是一片赤子之心，不会觉得被冒犯，但我真的很怕你念叨，我有个同住的女孩，她就喜欢念叨，我被她快逼疯了，不是针对你！”乔月说道。
三辆吉普车远远开了过来。
打头的正是陈司令，风风火火地掀起了一路尘烟。
他下了车，一边指挥着汽车兵去修车，一边朗声大笑道：“听说乔知青徒手把方向盘给拔起来了？我可得见识见识！”
乔月：还不是你儿子害的！
她盯着陈司令的眼睛：“你把陆启派去出任务了？还一年半载回不来？”
陈司令尴尬地看向陈仁：“你这孩子是不是傻？这这这……这是能说的吗？”
陈仁嘟囔：“你又没跟我说，这不能说啊！”
陈司令：“这俩倒霉孩子，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又看见陈旻在偷笑，连他一起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闯了什么祸！我告诉你小旻，万恺根本没死，他是被保护起来了！说他坏事了，那是烟雾弹！你要是因为这个把人家老婆给吓死了，你看万恺出来以后，人家找不找你算账！”
陈旻目瞪口呆：“没死？这……这我到哪儿知道去啊？”
陈司令剜了他一眼：“你爸为什么单单要在你房间里挂一副‘谨言慎行’的字？你从小到大不过脑子说的话、做的事，惹过多少祸了？要不要我拿出来说说？”
“别别别！大伯我错了！”陈旻红了脸，“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儿了！”
“你爸和我也不可能永远给你兜底！我们都有老死的那天！”陈司令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又看向陈仁：“你呢？你到底跟乔月说了什么，人家能发火把你方向盘给拔下来？”
陈仁：“爸，都是我的错。乔同志已经拒绝了我。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事物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我陈仁也会不断进步的。而且，我相信，陆启他总会有牺牲的那天，我等着那天到来！”
陈司令：“……乔月，要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吧。”
乔月：“攒着吧，现在我没有打人的兴致。”
陈司令：“我真不知道他会跟着佳佳去找你，这绝对不是我授意的！”
乔月：“嗯，这个自然。”
陈司令：“我怎么觉得你不太相信？”
乔月：“相信，你不是前两天才怀疑我是狐狸精转世吗？你怎么可能找个狐狸精做儿媳妇呢？——对了，说到狐狸，我得到了一张白狐皮，你要吗？”
“要要要！在哪儿呢？！”陈司令激动起来，“我马上跟你去取！”
乔月：“在家呢，其实是一条掉进陷阱里的死狐狸，还没有处理。”
“没处理的最好，我有好手处理！”陈司令搓着手，喜形于色，“是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那种吗？”
乔月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吧！”
陈司令高兴得像个孩子：“太好啦！其实，这白狐皮不是我要，是我父亲一直想要一条。正好他老人家快过寿了，哎呀，真是一瞌睡就来枕头啊！乔月，你真是我们陈家的福星！”
乔月笑道：“那我就先遥祝老爷子寿比南山吧！”
陈司令竖起了大拇指道：“小福星就是小福星！现在能去取吗？皮子不能放太久！得马上剥！”
乔月：“没问题！”
陷入稻田的吉普车已经被拉了出来。这片稻田属于一个叫方庄村的村子。方大队长不但没让陈司令他们赔钱，还给送了一堆他们村的特产，不要都不行，撕吧得像是要打起来。
最后几辆车都满载而归。
陈司令对乔月解释道：“这老小子，又打我手底下兵的主意呢！也罢，抢收的时候，我就帮他们一把！”
原来如此！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乔月家。
乔月从她的卧室里把死狐狸提了出来——没办法，站了一院子的人，她总不能空手变出来一具狐狸尸体吧？
陈司令接过去，吃了一惊：“这……这怎么还热乎着呢？”
乔月：“可能没死透！”
陈司令抖了一下，拉过乔月到背人的角落：“你……你不会是把你哪个徒子徒孙弄死送给我了吧？”
乔月：“……你到底要不要？”
陈司令：“要自然是要的，但也不必为了我特意……”
乔月一把抢了回来：“不要算了！”
陈司令忙小心翼翼抢了回去：“快给我！我不说了，我啥也不说了，行了吧？不过我真是奇怪，我三年围了十几次山，别说纯白的，就是杂色的，也一条都没打到，你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乔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