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老爷子瞪起眼睛，“我承认抢走你金姨这事我做得不地道，但我还没有那么卑鄙！”
“那就好！”陈司令舒了口气，“不然我以后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乔月了！虽然现在……也很难面对她了！”
老爷子又长叹一声：“这些事，你就装作不知道。还有，不要在你金姨面前提乔月了，也不要再带她到家里来。”
陈司令点点头：“我知道了，爸。”
老爷子别过脸去，小声道：“我不是说让你不要再联系乔月了，如果她有什么困难找到你，能帮的，你就多帮帮。你明白吗？”
陈司令继续点头：“在不影响到金姨的情况下，不让金姨知道的情况下——我明白的，爸，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吗？”
老爷子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你这个兔崽子！”
陈司令起身站在窗边，背对着老爷子：“爸，您不用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您为了金姨，什么事没有做过？至于我，您放心，我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委屈了。人生总是不能圆满的，爸，只要您无愧于心，儿子这里，都能理解您！”
老爷子：“仲梁……”
陈司令：“爸，乔月救了佳佳的命，我不会因为金姨会不高兴就不跟她来往了！当然，我不会再带她来您家里了。不过，咱们两家离得那么远，金姨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家里去！”
“啪嚓！”
这时，门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陈司令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了门。
地上是一只碎成两半的茶杯和泼洒的茶水。金琴的鞋袜都被茶水洇湿了。她面色苍白地捂着胸口，脸上挂着眼泪：“老大，我们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话音未落，她就沿着墙根倒了下去。
“快叫大夫！”老爷子冲上前去，把陈司令挤到了一边。
他托住了金琴快要磕到地板上的脑袋，双目赤红：“阿琴！你坚持住！大夫！大夫快来啊！”
不一会儿，一个大夫拎着医药箱，手臂上搭着白大褂，飞奔而来。
陈司令见到他，愣住了：“黄彦昌，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