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了一颗石子，石子消失在乔月视线的尽头还没有沉底。
灵泉至少有十几米深。
那么乔月就需要一根至少十几米深的呼吸管，才能潜下去。到哪里去找这个东西呢？
而且，她还需要一个人，在她探到灵泉底部后，把她拉上来。
这个人，她需要百分百信任。
又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呢？
……
香市的大街上，奕明书像一头困兽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双目赤红，因为他的妹妹已经走失整整24小时了。
派出所说，还需要24小时才能立案。
他的母亲得知此事后，瞬间病情加重，医生只能不断使用镇静剂，把她控制在昏睡状态。
他的父亲万铠，在干部招待所里捧着电话本，把他这辈子认识的所有能帮上忙的人的电话，都打了好几遍。
甚至包括他那个有二十年没联系过的哥哥万恒。
兄弟俩不睦。
万恒在黑省组织部工作，还是个不小的领导。接到万铠电话，最初的惊讶过后，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只敷衍着答应要帮忙。他还不知道，自己一向看不顺眼的弟弟的女儿，他从未见过面的侄女，这次给他准备了一份怎样的大礼。
奕明书的脚痛得钻心，昨天磨出的血泡全都破了。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昨天万秋书从病房冲出去的时候，他犹豫了几秒才追了出去。
他好后悔，为什么要犹豫。
万秋书跑得很快，他只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就在这时，一个拄着双拐的病人，嘴里咬着一只网兜，网兜里晃荡着一只饭盒，慢慢地挪了过来。
奕明书帮忙把他送到了自己的病房。
这耽误了大概1分钟的时间。
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要耽误这1分钟。
因为等他再追出去，哪里都没有了万秋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