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仪说的,不知道是不是亲身经历过,才能形容的这么准确。
反正,江澄觉得这话用来形容自己现下的心情正好。
一大清早的,蓝忘机竟然领着魏无羡过来‘请安’,一声兄嫂差点给江澄送走了,就这还得硬着头皮给两人发红包。
更可气的是魏无羡,脖子上全是红痕,打着哈欠边叫江澄‘大嫂’边敬茶,要不是景仪有眼力见,死死按着茶杯,魏无羡一定会被泼。
蓝曦臣闻讯赶来,生怕见到人间修罗扬,好在提前给弟弟打过招呼,从礼仪上的确是挑不出来什么错,但看江澄的脸色应该是不太愉快。
新人还要认亲,挨个拜见家中长辈,蓝忘机贴心的将兄长留给兄嫂,这番‘懂事’的作为让蓝曦臣很是欣慰,吾家有弟初长成。
“晚吟,叔父说想你了,一会儿方便跟我去见见叔父吗?”
“我家里还一大堆事儿呢,要不是你弟弟,我这会儿都出姑苏了。”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我不忙!我一点也不忙,我什么事都没有!!”
江澄眉头紧蹙,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让他送到山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蓝曦臣背着手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行了,就送到这吧。”
“晚吟……”
“你有话就直说,想和离更好。”
“晚吟,你答应我不和离的!”
“我只答应你不和离,但没答应你可以没完没了的缠着我,之前陪你过易感期那是各取所需,别想多了。”
“那你说你爱我的话呢?”
“怎么?怀疑我骗你?”
“嗯!”
“蓝曦臣,我是莲花坞的宗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你不用怀疑。”
“既然你心里有我,我亦然,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呢?”
“蓝曦臣,听过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下午,景仪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说他父亲违反家规,在云深不知处醉酒,跑到后山吹箫舞剑好一通撒酒疯,被蓝老先生罚跪七天,面壁思过一个月。
江澄本想不闻不问的,可蓝曦臣当扬搂着景仪一口一个‘好大儿’的叫,这下景仪的身份彻底瞒不住了,连认祖归宗仪式也得提前举办。
半天的功夫,这消息就传遍了仙门百家,众人对景仪的生母很是感兴趣。
江澄去而复返,与蓝老先生商讨此事。
“阿澄,既然你们不准备和离,不如借此机会公开,你也不想景仪的身世被人议论吧?”
“叔父,不公开是我们早已定好的,更是我答应生下景仪的条件。”
“老夫知道你有顾虑,可若是景仪将来分化成中庸或地坤,难道你不准备认他了吗?”
“自然是要认的,要不是蓝曦臣醉酒失态,我也不会如此两难!”
“这个……曦臣触犯家规老夫已经罚他了,但眼下景仪的事迫在眉睫,蓝家上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外人呢?
你二人若不公开,景仪就会成为未婚先孕的私生子,或是生母不详的孩子,景仪还小,他要如何面对外头的流言蜚语?”
“蓝曦臣在哪?我想跟他谈谈。”
“就在祠堂!”
蓝曦臣还没醒酒,虽然被罚跪了,可一见到江澄立刻蹭去了过去,活像只见了肉骨头的长毛大狗。
“晚吟,你来啦~涣好想你啊!”
江澄推了他一把,无奈道:“跪好了,让你叔父看见又得骂你!”
“哦~晚吟,叔父不高兴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是江澄第二次见他喝醉,醉了酒的蓝曦臣才是最真实的他,问什么答什么,说什么听什么,乖巧的让人心疼。
“因为你惹祸了!”
“啊~那怎么办呀?叔父年纪大了,要是为我气坏了身子……”
蓝曦臣小嘴儿一瘪,跟着眼圈红了,水汪汪的看向江澄,十分惹人怜爱,手上却是另一幅光景,因着醉意未消,他竟幼稚的,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去捅江澄的鞋面。
“别闹了!叔父没事,我有事找你,先跟我回寒室,路上不许说话,进了寒室才能出声,听懂了吗?”
“不行,我罚跪呢~”
“啧~你想乖乖听话还是我用紫电给你绑回去?”
“听话!我可听媳妇儿的话了!”
有句话叫适可而止,蓝曦臣装的太正常反而不正常,一个刚刚受罚的家主,,转眼跟个没事人似的,应该吗?
江澄不远不近的跟着,免得被人发现有口难辩。
回到寒室,蓝曦臣主动俯身给江澄脱了鞋子,烧水泡茶,单看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谁能想到他还醉着。
“晚吟,你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
“先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