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没穿裤子!
“晚,晚吟!”
江澄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抹额说:“蓝曦臣,你喝醉之后也太奔放了~”
“我……我做了什么?”
“你猜啊~”
江澄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副良家妇女被轻薄了,还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眼神火热且直白,仿佛是个随时要伸手拽掉他被子的采花大盗。
“你不是回去了吗?我们为何会在一起?”
“你饿不饿?”
“啊?”
“我饿了,一觉睡到半夜,我的晚膳都让你睡没了。”
蓝曦臣听了立马就要下床给他做夜宵,可一伸腿,光溜溜的,刚忙又缩了回去。
“嘁~遮什么遮?你自己死活要脱的,再说了,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唔~晚吟!”
“行了,别害羞了,快给我煮碗面去!”
蓝曦臣一杯就醉,醉酒后极爱唱歌,平时说话温声细语的,一喝醉了嗓门比谁都大,还怪像个话唠的。
睡到一半还嫌热,江澄眼看着他把衣服全脱了,劝都劝不住。
真真是男人四十火力旺,可他光溜溜的总往身上贴,搞的江澄心猿意马差点失眠。
蓝曦臣做别的差点意思,煮面却很好吃,应该是手劲够足,所以揉面揉的不错。
面条根根爽滑有嚼劲切的粗细一致,只要简简单单的卧个荷包蛋,再撒上些香菜就够了。
“看我干嘛?你吃不下啊?”
“不是,能!”
“啧~看我能顶饿是怎么着?有话吃完再说!”
江澄是真的饿了,早饭没吃,午饭没胃口,晚饭的时候正睡着。
这碗连肉丝和鸡汤都没有的素面,竟是湖底铺金江宗主的第一顿饭,上哪说理去?
“嗯~饱了!”
“还合你口味吗?”
“就那样吧,你煮面万年不变的淡。”
“少油少盐对身体好……”
蓝曦臣给他倒水漱口,江澄往后一歪就笑眯眯的看着,看得蓝曦臣心慌意乱。
“啧~脚趾甲长了!”
“我帮你剪吧,晚吟,我可以!”
“我知道啊,我怀景仪的时候就是你剪的,去拿剪刀吧。”
江澄懒洋洋的躺着,一双莹白的玉足往蓝曦臣腿上一搭,其实指甲根本不长,是前几天景仪刚给剪过的,估摸着蓝曦臣也看出来了,拿了个玉挫小心翼翼的修着。
“晚吟,要是弄疼你了就说啊。”
“没有~你就修吧,反正我也睡够了,只当找点事做。”
“晚吟啊~我,我们……”
江澄使劲儿憋着笑,存心想要捉弄他一番。
“以前不知道你喜欢裸睡,现在是夏天还好说,冬天不嫌冷吗?”
“我好像没有这个习惯。”
“哦?那就是只在我这喜欢裸睡喽?”
“可能吧~”
蓝曦臣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也顾不上刚刚双手一直在摸江澄还没洗的脚了。
“对了,你唱歌是挺好听的,姑苏的采莲曲跟我们云梦的差不多。”
“什么!你……我?”
“你喝醉之前在干什么还记得吗?”
“我只是,只是误饮了一小口!”
“你全家都是姑苏一杯倒!”
“这倒是,家规禁酒并非空穴来风,晚吟,我喝醉后都干了什么?”
“你啊~
吹箫,唱歌,当着仙门百家的面,搂着景仪喊他儿子。
然后被你叔父责罚,是我领你回来的。”
“那我一会儿便回去再领罚。”
“明天再说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景仪!”
“那你是如何想的?”
“让景仪认祖归宗吧,我想过了,景仪是最无辜的,不能让他成为母不祥的孩子。
况且他若有我这么个爹爹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会成为仙门百家这一代里,出身最贵重的少主,可以跟阿凌平起平坐,未来不管继承哪一家都能名正言顺。”
“你真的准备公开地坤之身?”
“嗯,尤其是与你结契的道侣身份,我江澄的儿子,谁也别想说一句闲话!”
江澄见他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蓝曦臣!”
“涣在~”
“以后,你就能正大光明进我莲花坞了,不开心吗?”
“开,开心……”
“这往后啊,你要有已婚男人的自觉!
多做两身蓝紫色的衣裳换着穿,腰佩我江家的清心铃,还有,若再有女修来拜访,必须叫两位以上的长老陪同,亲笔书画不可再赠他人,更不许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唱安眠曲,记住了吗?”
“记住了,晚吟,我只是不太明白,你这些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