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你直说打算推荐谁?”
“思追,蓝思追!”
啪~
一块排骨正中景仪的眉心。
“爹爹息怒啊~
思追出身蓝氏,又是跟儿子一起长大的,是姑苏小双壁,修为比儿子还好呢。
他那性子好的不能再好了,多适合如兰那个大小姐脾气……
哎呦~别打了,父亲救我啊!”
一年后。
江澄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医师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头猛虎,蓝曦臣脸色阴沉的堪比江澄当年生二胎。
“宗主这是急火攻心,头晕耳鸣都是病症表现。
老夫这就开个方子,一日喝三次,先喝七天,往后若想不再犯病,可得注意保养,须得多多休息。
这病最忌着急、生气,望泽芜君好好照料我们宗主。”
“多谢医师!”
蓝曦臣握住他的手,满脸心疼道:
“晚吟,你别气坏了身子,我已经重罚他二人,你想如何都听你的,好不好?”
“哼~听我的?
温家那个余孽被当成你们家亲传弟子养大也就算了,那是你们家的事,可他竟敢染指阿凌!”
“消消气~要不等你平复好情绪,我们再谈此事?”
“你少在这和稀泥,我能等,阿凌肚子里那个能等吗?
未婚先孕也是你们蓝家的传统?这就是你弟弟教出来的好弟子?”
金凌背着江澄跟思追交往了七八年,因着江澄对思追一直有成见,加上身份地位悬殊于是两人始终没有公开。
结果闷声作大死,金凌上次忘了喝避子汤,一下怀了个双胞胎,直接给江澄气到起不来床。
“晚吟,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开些~
此事是蓝家没教好小辈,但蓝氏没有不负责任的天乾,只要你点头,我立即让思追入赘金家!”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感情我是那棒打鸳鸯的混蛋啦?
就凭他还想入赘金家,他算什么东西!”
“晚吟,一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思追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性子的确很好……”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他是哪来的,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但我就是不喜欢他!”
江澄愈发觉得头晕眼花天晕地转,蓝曦臣见状不敢再劝。
他生完景奇身体一直不太好,平日里百般呵护,没成想,多年努力差点毁于一旦。
思追不遵家规,蓝老先生罚他受戒鞭十下,戒尺一百,要不要再罚等待江澄发落。
景仪犯包庇之罪,罚戒尺两百,家规三百遍。
至于金凌,直接被江澄扣在了莲花坞祠堂。
因着江澄病倒了谁也不敢求情,只能老老实实跪着,任他如何哭闹,蓝曦臣都没放他出来。
三日后,江澄强打精神亲上云深不知处。
毫不留情的用紫电抽了蓝思追三鞭子,势要叫他这辈子都记住自己的过错,然后转头跟蓝老先生定了下月的婚期。
魏无羡见思追被打又气又心疼,可他知道江澄的性子,这种时候越劝火越大,倒不如让他发泄出来会更好些。
至于景仪,被蓝曦臣亲手拎着跪到了江澄面前,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
“爹爹,孩儿错了~”
“蓝景仪!”
“爹爹,您别这样,您这么叫我,孩儿害怕~”
“你姓蓝,向着自家人是应该的,何错之有啊?”
“爹爹,景仪虽然姓蓝,可您在景仪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漂亮话谁不会说啊?你明明早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还敢欺上瞒下,你根本没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以后莲花坞你不用来了!”
景仪一把抱住江澄的大腿,扯开嗓子就开始嚎,直到蓝老先生闻声而来才闭嘴。
毕竟是亲生儿子,江澄不会像罚那个一样罚他,但还是要他记住这次的教训,抄家规三百遍改成了每天抄一遍,连抄三年。
景仪委屈巴巴,却孤立无援弱小无助只得认罚。
至于金凌就聪明多了,江澄一踏入祠堂,便见他抱着江厌离的牌位哭个不停,阿奇不知何时也跑了进来,小小一团拼命挡在金凌身前嗷嗷哭,生怕金凌也挨罚。
江澄一下就心软了,连句重话都没说,直接叫人送他回金麟台备婚。
“晚吟,你在找什么?库房太大,你说找什么我帮你啊。”
“我也不知道放哪了,这样的库房莲花坞有十几个,我记得这个是最大的,所以进来碰碰运气。”
蓝曦臣有些汗颜,世人皆传,莲花坞富可敌国湖底铺金。
湖底有没有金子无从考证,但富可敌国是肯定的,幸亏自己当初‘趁虚而入’,要不然就凭如今的家产,是娶还是入赘就不一定了。
库房里堆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名贵瓷器,文房四宝,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