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子,时不时碰到李大中的腿上,让他浑身汗毛直竖,歇斯底里地求饶。
楼道里有人开门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地缩了回去。
这么大动静,估计很快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全钰摆摆手道:“弄别处去,别让他妨碍老子生活。”
花枝点点头,收回了刀子,对两个小弟示意一下。
两个人抓着李大中,像提了只小鸡一般,往楼下走去。
花枝在楼梯拐弯处喊道:“哥,待会儿小弟还有事来请教。”
全钰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三个人押着李大中消失在楼梯上。
那两个同学见没人理他们,也扶着楼梯扶手,挪动着颤抖的双腿,慢慢溜下楼去。
只剩全钰的叔叔还在呆傻中,半晌,咽了口唾沫。
“既然你没有钱,那我走了。”
“想办法还钱吧,别再来找我,不然...”
话没说完,全钰的叔叔在楼梯中间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往下走,瘦弱的背影甚是凄凉。
全钰正写作业,花枝敲门进来。
自来熟地倒了杯水,边喝边坐在全钰对面,看他写作业。
“真阉了?”
“怎么会,割了道口子,那小子当扬就尿了。”
“还有事?”
“哎,对了哥。”
花枝凑近了全钰,低声道:“我们老大,早年跟人打架,头上挨了一闷棍,七八年了,经常头疼,哥,您给瞧瞧?”
全钰也没抬头,只是写着作业。
“怎么不去医院?”
“去过了,好多地儿呢,都说脑子里有淤血,不敢动。”
全钰又不说话了,认真地写着作业。
花枝等了片刻,见他不理睬,便继续劝说。
“哥,我们老大可有钱了,如果能给弄好了,钱的事儿就不是个事儿。”
还是没有回应。
“哥,我们老大今年才三十出头,有钱有势,可就是办不了正事。”
全钰写完一科,开始换课本,这才抬头问了句。
“啥正事?”
“嗨,周围都是漂亮姑娘啊,可我们老大,只要一激动,一上头,立马头疼欲裂,下面也立马歇菜。”
见全钰又开始写字。
花枝急道:“你也知道,在道上混的,不喝酒咋行,可我们老大,连酒都不敢喝,那痛哭,简直海了去了。”
“还有,别的兄弟也嘲笑不是,我们老大差点就自裁了呢,您给想个辙啊!”
花枝还要继续劝说,全钰头也没抬。
“行了,抽空我去看看再说。”
“哥,您答应了?太好了!”
花枝一蹦老高:“只要您给看好了,别说钱,那漂亮姑娘您随便搞...”
“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走,打扰老子写作业。”
“哎,好嘞,哥您忙,到时候我给您打电话。”
花枝弯着身子往后退,退到门口才转身开门走了。
全钰写完了作业,想起来还吃东西。
可是冰箱里啥也没有,秦妍好几天没来了。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半,干脆出去吃点。
锁好门,出了小区,在街上逛荡着,寻找路边的小吃摊。
手机里的钱不多,秦妍给定了量,说是为了防止他乱花钱。
寻了个附近的小煎饼摊,让摊主给摊两张。
一边吃着一张摊好的煎饼,一边等着第二张出炉。
忽然,电话响起来,是花枝打来的,问他在哪。
不过五分钟,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开了过来,停在路边后,花枝窜了下来。
“哥,我把我们老大带过来了,您给看看啊。”
全钰啃着煎饼,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身高得一米八左右,虽然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却仍然能感觉出此人的健壮。
戴了顶棉帽子,浓眉大眼的,给人一种很爽朗的印象。
那男子跟着花枝走过来,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单薄,清秀,一脸的稚嫩。
手里捧了煎饼正咀嚼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也看着自己。
“花枝啊,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男子的声音很浑厚。
花枝连忙点头,冲那男子介绍道:“老大,这是全钰,就是他给我治好的毛病。”
这时,全钰的第二张煎饼也出炉了,全钰拿到手里。
“走,去我家里吧,这里有些冷。”
三个人来到全钰的出租屋,屋子里有暖气,很是暖和。
男子叫常勇,今年三十二岁,他坐在沙发上,四处扫视了一眼,一脸的纠结。
心里腹诽着,老子也不知犯了啥毛病,竟然信了花枝这家伙的话。
就这么个中学生,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