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人子弟。”
秦妍听了这话,立刻蹦了起来,一把捏住全钰的胳膊,用力扭了一圈。
疼得全钰惨叫着:“老师,疼疼疼啊...”
秦妍气呼呼地瞪着全钰。
全钰则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苦笑,起身就走。
秦妍喊道:“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算了,她已经给你挖好了坑,不会对你下手的,放心吧。”
“那你呢?”
“敢打老子主意的,都会很难过。”
全钰说着话,已经出门跑下楼去。
穿过走廊,出了学校大门口,往右拐,进了当初的小胡同里。
花枝和两个小弟,正蹲在一旁抽烟,王广兴则站在墙边,面对着墙壁,思考着自己的过错。
见全钰过来,花枝扔掉烟头,点头道:“全哥,怎么处置?”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多了,天色完全黑下来。
小胡同里灯光昏暗。
王广兴听见有人说话,扭头看了一下,距离不远,还看得清楚。
当他看到花枝喊全钰时,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靠,这小子啥时候跟花枝搭上关系的?
花枝竟然还喊他全哥!?
全钰一抬下巴:“这还用问,扔河里喂鱼吧,别让老子明天再看到他。”
王广兴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吓唬老子呢,也就这点本事。
花枝一听,瞪着眼问道:“全哥,真弄?”
“老子说话不管用了?”
“哪有,只是以前没听说有这么个倒霉玩意儿啊。”
“现在有了。”
“那成,您先回吧,明天他不会再出现的。”
说完回身招呼两个小弟。
“你去开车,别忘了把车号换了啊。”
一个小弟跑走了。
全钰也没走,身体倚了墙,就那么看着。
花枝凑过来,轻声道:“放心吧全哥,老大那边有个渔扬,放个人进去,鬼都查不出来。”
“你们老大怎么样了?”
“这两天没见着他。”
两人说话随轻,可是距离王广兴并不远,小胡同很安静,所以他也能听清楚两人说的啥。
全钰忽然皱眉问道:“干过这事没?别弄砸了。”
花枝一拍胸脯:“全哥,您可不知道我,弄这个跟玩似的。”
“哦,说说看。”
“里面麻袋套起来,放上水泥块,外面用厚塑料一装,放进水底,四百年不带降解的。”
“不怕被鱼咬破了?”
“那塑料里都加了些啥,人闻着那味都得躲老远,鱼还敢咬?”
全钰赞许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术业有专攻,还以为你就是个街头混混呢。”
花枝得意地笑道:“这是外皮,不剥开谁知道果肉是个啥。”
说着话,一辆小面包车挤进了小胡同。
从车上又下来两人,手里提了麻袋和绳子。
王广兴也算个硬茬,见状拔腿就跑,谁知蹲在一旁的混混早有防备。
一伸腿,就将他绊了个狗吃屎,口鼻都流出了血。
几个人冲上去,七手八脚把他捆了个结实。
刚想张开嘴喊,就被塞进了一块抹布,把喊声堵在了嘴里。
三个混混在全钰和花枝的注视下,开始往麻袋里装人。
王广兴这会儿是真害怕了,虽然喊叫不出声音,眼睛看着全钰,一脸的哀求之意。
就要被全部塞进麻袋里时,全钰说道:“等会儿,让他留句遗言。”
一个混混从王广兴嘴里抽出抹布,一脸警惕地拿了把刀子,着盯他。
王广兴猛喘了一口气,颤声道:“全钰,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花枝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他那张满是血泪的脸上。
“草泥马的,全钰也是你叫的?”
全钰平静地说道:“其实这样对你也算是个痛快,如果我很不痛快,你会更惨。”
花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深深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禁瞥了全钰一眼,心里琢磨着,这个初三的少年,怎么就比老大还狠,还黑呢?
王广兴眼泪鼻涕合着血水,流了一脸。
“全哥,我不知道啊,只要您饶了我这一回,我这条命,今后就是您的。”
花枝不屑地说:“就你这贱命,能值多少钱。”
全钰叹了口气道:“算了,让他滚蛋吧,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
花枝也不想就这么轻松地背上一条人命。
见全钰发了话,立刻喝道:“还愣着干啥,全哥说了,放人。”
三个混混连忙动手,把王广兴从麻袋里提出来,解开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