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小花长大绝对是个美人,我就是看上他了。”应知为了光明正大出现在小花身边,装也不装了,大喇喇露出他的狐狸耳朵。
红二爷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纠缠的精怪,他倒是见过出马仙,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
应知面对这么一个长辈也没别的办法,就死皮赖脸待着呗,想到二月红活了那么多年,也不至于被他气死。
反正应知先是当了两天狐狸在二月红屋子里晃悠,然后才变成人在红府晃悠。
赶不走就是默认了。
几天过去,应知举着小天真严肃跟他说:“小花的狐狸,你不能动。”
小狐狸崽抖了抖蓬松的毛,昂首挺胸跳到了石桌上。
“我没有碰到它。”无邪否认。
“嗯。”应知把他放下来。
“小花是我的人。”
“啊?”小无邪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童养媳?!”
应知想了想,“……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无邪目瞪口呆,“真的吗?可你说这个狐狸崽也是你。”
“你在……”
“难不成是你和小花的孩子?!”
“……”
“我家的狗不会也喜欢上我了吧!”
“想什么呢!”应知毫不留情给了他个脑瓜崩,“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无邪捂着脑门,瘪着嘴,想象力丰富也有错吗?家里人都夸我呢。
“狐狸先生,我回来了。”
应知看见小花眼睛都亮了,但下一秒像阵风一样飘到解语臣面前,“你受伤了。”
解语臣摊开左手,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十分平静的说:“练了蝴蝶刀。”
“我给你涂点药。”应知知道蝴蝶刀很容易伤到自己,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手指的翻转间,银色的刀生出许多翅膀,宛如蝶翼,蝴蝶刀好看,但危险。
这个年代的人喜欢玩这个,蝴蝶刀算是一种手部极限运动,但二月红让解语臣练这个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及杀人,刀不见血,不算利刃。
应知以前不会,在认识了解语臣后特地学了,伤了很多回。
蝴蝶刀成为管制刀具后,解语臣周围就没有了这么玩的年轻人,何况身份的不同,很难有什么年轻人能和他玩在一起。
这种观赏性很强的武器,是其他人不会理解的,小哥,瞎子,胖子或是无邪都不能理解解语臣玩刀的心情。
所以应知专门学了这个,但他可能不适合,学起来比解语臣慢多了。
小解语臣一个小时学会了蝴蝶刀,在不断的练习中逐渐熟练,应知心疼但不会阻止,还会展示自己玩蝴蝶刀的悠闲样子。
应知给小花涂药,小花一声不吭。
小无邪看着觉得可怕,他突然觉得自己天天想要骑着狗逛街实在是太幼稚了,他要像小花学习。
然后他就跑了,路上被一只小狗吸引,转眼就忘了刚刚的决定。
应知把小花放好,“下次练完要看看自己的手,我会担心你。”
“好,我听你的。”解语臣仰着头看着他忙忙碌碌。
暖光浮动,应知顶着一张漂亮的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久了也能感觉到他的沉稳靠谱。
——仅限解语臣。
应知在这里已经待了太长时间,又有一条尾巴消失了。
但他打算等到小花第一次上台再走。
“狐狸会陪着你的,如果感到孤独就和狐狸说话,它会记着你的话,然后告诉我。”
解语臣接过长大了不少的白狐,“先生,你要走了吗?”
“先生还会来吗?”
“……有缘再见。”
“先生,再见。”
“我知道狐狸是先生的尾巴,我看到了你尾巴变少了。”
“它会护你平平安安的长大。”
应知没再多说什么,此后隐在了暗处,不想让小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二月红无法理解,“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你的身体状况,你能一直陪着他吗?”
“我知道,我不该在他现在的生命里出现,他会忘了我,而我只能祝他余生无忧。”应知看着自己闪烁的手,意料之中的事。
“放心。”应知咬着根特殊试剂,“起码还能待到小花第一次上台。”
解语臣九岁,这是他第一次登台,台上水袖婉转,台下掌声如雷。
应知就在角落里看着,哥哥,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就是祝福你,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身体就像接触不良的投影,在终于稳定后向远处走去。
如果我能回去,我们还有大把时光去叛逆,去玩乐,去把曾经错过的都加倍补回来。
到了小花的院子,他靠着墙缓了口气,闭着眼等待离开,突然感觉被偷窥了!
应知睁开眼看过去,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