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固有的认知里,河北第一上将就是武将的上限。
吕布纵然勇猛,也不是颜良的敌手,最多五五开。
可是,两人一开战,颜良一招被杀。
连九一开都做不到啊!
刘协开口道:“元皓,奉先将军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田丰没说话,老脸羞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
实在是太难堪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军阵前,吕布横戟立于马背之上。
正前方正是颜良以及颜良战马的尸首。
吕布不光杀了颜良,就连颜良的战马都没有放过。
“还有谁,敢与我吕布一战?”
河北军阵中,无一人回应。
“还有谁?”吕布再次嘶吼,发泄内心中所有的愤怒。
听了田丰的话,吕布都已经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哪知道,颜良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对于吕布而言,那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唯一的发泄方式,那就是消灭所有的河北军。
冷风呼啸,河北军鸦雀无声。
军阵中,刘协已经拔出了宝剑:“击鼓,进军!”
“嗵嗵嗵!”战鼓声响起。
“杀杀杀!”
汉军铁骑发出了山呼海啸之声,立刻向敌军发起了冲锋。
颜良阵前一招被杀,已经对河北军造成了极大的震慑。
此刻又遭到汉军的突袭,阵型大乱,甚至有将领带兵临阵脱逃。
骑兵第一阵,连弩速射。
五万人,五万支连弩,一百万支箭。
根本不需要瞄准,完全就是盲射。
“唰唰唰!”
无数的河北军葬身在连弩之下,死伤者不计其数。
一百万支箭,顷刻间就射空了。
接下来,汉军骑兵便开始疯狂杀戮。
喊杀声不绝于耳,汉军骑兵所过之处,浮尸遍地。
开战不过半个时辰,汉军骑兵已经打出了绝对的优势。
河北军四散而逃。
“追!”刘协道:“不破敌军不收兵!”
“杀杀杀!”
骑兵们纵横驰骋,从日出到日落。
一直追杀敌军到河北大营外。
留守在大营内的郭图,突然成为了河北军的主心骨。
中军大帐内,一众将领纷纷跪在地上。
“公则先生,请您做主!”
“我做主?”郭图摇头:“你们不是都是听颜良将军的吗?”
群臣缄默不言。
颜良早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颜良不死,他们也不会让郭图主持大局。
郭图问道:“此战折损多少兵马?”
众人低头不语。
郭图道:“你们带回大营多少兵马?”
颜良副将颜夕说道:“大概有两三万!”
郭图摇摇头:“一战,折损了七八万人马?”
颜夕说:“有好几万被俘,还有好几万逃散了,估计已经逃回黎阳城了!”
“那诸位将军是什么意思?”郭图问道。
军将们纷纷抱拳:“我等都听先生的!”
郭图点点头:“既然听我的,连夜撤退回黎阳城,不得耽搁!”
颜夕说:“我军粮草辎重无数,就这般丢弃吗?”
“不然呢?”郭图说道:“你想把命留在这?”
颜夕低头不语。
“即刻整顿兵马,今夜子时就跑……不,是撤退!”郭图说完,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一个文官出身的监军,总不能带着这些废物再战汉军吧?
反正都是打不过,跑快点还能保住命。
当夜子时,河北军全线撤退。
哪怕汉军没追击,郭图依旧下令丢盔弃甲。
一句话,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只有命最重要,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河北军逃跑的速度惊人。
以至于,刘协在第二天听说敌军逃走的消息时,选择不追击。
郭图把数不清的粮草辎重留在了大营,甚至连一把火都不敢放,生怕被汉军发现。
逃跑的路上到处都在丢盔弃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被汉军追击了呢!
刘协开口问田丰:“元皓,郭图此举,你如何评价啊?”
田丰道:“郭公则,是个大才!”
“哈哈哈!”刘协仰头大笑起来:“大才,的确是大才,河北的栋梁之材!”
田丰赶忙道:“陛下,既然郭图逃走了,我军是否尽快撤回官渡?”
刘协摇摇头:“我得到消息,沮授已经被圈禁了,现在出谋划策的是郭图和许攸,依你二人之见,二人会为袁绍如何谋划?”
“许攸多有奇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