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一个试试？”
陆霖眸色幽深。
他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岁，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喜欢很久的小姑娘娇娇软软的身体挨到他，他不可能没反应。
“不闹了，不闹了。”林央一边点头一边呼痛，“嘶～手疼，你先松开我。”
等陆霖松开她，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一溜烟儿往楼道里跑了。
将近十点半，小区里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冷清得很，只有草丛里的蚂蚱时不时跳出来蹦跶一下。
大概是被林央的脚步声惊醒，被人安置在单元楼附近的野猫不安的窜了出来，到处巡视了一圈又回到窝里，再次安眠。
“哇呜！”
陆霖刚走进楼道，就被一个黑影“袭击”了，黑暗中，他无奈弯唇，假装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一楼楼道里的灯前两天坏了，算上今天，他连续被“吓到”三天了。
把旧灯泡拧下来换上新的一分钟都不要，楼里没人换，陆霖原本打算换的，后面觉得坏了也挺好的。
“让你笑我。”
林央得逞的哼哼道，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判断出陆霖所在的位置，绕到他身后去，推着他往前走。
楼道很静，经过二楼的时候，两人习惯性的放轻脚步。
二楼原本住着一对老夫妻，但前不久脑溢血走了一个，门口的鞋架上现在只孤零零的摆着一双旧皮鞋。
两人安静走到家门口，林央拿出钥匙开门进去，陆霖低声提醒她。
“睡前用湿毛巾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会肿。”
怕吵醒林巍和李群芳，林央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用口型对他说了句晚安。
“晚安。”
陆霖笑了笑，也学着她用口型道。
看着她进屋后，他才转身上楼。
洗漱完躺在床上，陆霖没很快睡着，脑子里都是林央哭的眼睛通红的样子，还有她刚才踮脚挠他时，贴到他身上时的娇软。
喉结不可抑制的滚了下。
陆霖抬手覆在了眼睛上，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开始数羊，数星星，背圆周率……
一切都是徒劳。
一声压抑过的低哼后，他猛的掀开被子，灯都没开，摸黑去了浴室。
……
约摸半小时后，陆霖从浴室出来，把屋里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回房间后他没再躺下，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
从林央上初中起他就很注意和她的肢体接触了，倒不是他那时候就生出什么禽兽的想法了，只是怕小姑娘不能辨别和其他男生相处的分寸。
克制自己离她更近一点的念头，教会她跟其他男生要保持距离。
这么多年的习惯，让他觉得他已经能很好的把控自己的欲望。
可是刚才她主动贴上来时。
他才发现自己的自制力不堪一击。
庆幸在楼下的时候，黑夜帮他掩盖住了他眼底的欲望……
这边陆霖一直没睡着，楼下林央也失眠了。
好奇怪，明明没有发烧，但她的脸一直在发烫。
心脏也好像出了问题，在她胸腔里打鼓似的，咚咚咚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她鼓膜上。
不对劲。
刚才在楼下陆霖抓着她的手警告她别闹时，她恍惚间居然没把他当成陆霖，而是一个男性。
不是老大，也不是邻家哥哥。
而是一个对她很有吸引力的异性。
林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小学一年级就跟在他身后了，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陆霖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喜欢他，信任他，很多事她不愿意跟李群芳说，却可以毫不保留的告诉他。
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永远站在她这边。
不管她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完成。
陆霖对她的好，无以复制。
可林央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她之前甚至想，要是陆霖有女朋友了，她就主动疏远他，免得他女朋友吃醋，他夹在中间不好受。
为此，她还难过的抱着小黑哭了一下午。
她连这个都想了，就是没想过她会对陆霖产生异性的喜欢。
她喜欢上陆霖了？
意识模糊之前，林央问自己。
……
元旦这天刚好是陆霖二十岁生日，李群芳和林巍一早就出去买菜了，买完菜回来两人就在厨房里忙。
饭快做好的时候，林央一张试卷也快做完了，陆霖在给她讲最后一道题。
“你思路是对的，知道活塞体积和气体高度，想要计算沙子做的功，我们可以先假设沙子的质量为s，再根据热学第……”
李群芳敲门进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做完这题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