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试图谈判。
“有它在,我不信你们能逃的出去。”王渔嗤之以鼻。
“就算出不去,我也会把信息传递出去。”白七也不多辩解,只抛出条件。
“靠先前跟你通话的那个男人?”王渔幽幽道。
“你只能相信我,毕竟,你没法从这里离开,等诡异圈初始屏障解除,救援人员进入,就算你口中的它有办法逃脱,你确定,你逃得掉?”
白七注视着她,脸上是笃定。
“我还有个要求,到时候,在我的坟前给我摆一套好点的化妆品吧。”
王渔发生了动摇,她似乎对生前毁容的执念还挺大。
“保证完成任务。”白七笑眯眯的承诺。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玉佩防护被侵蚀是什么意思,你变成诡的具体过程,以及所谓的规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诡有可能打破规则吗?”她又抛出一连串疑问。
“你们那块玉佩外有一层黄色光晕,可以阻挡我们靠近,但现在最外层的光晕已经被墨绿色侵蚀,等黄色光晕被侵蚀完毕,这玉佩就没用了。”
“我先前意识极微弱,一直徘徊在王晶附近,能看到她这些年做的事,听到她说过的话。”
“但无法凝聚,无法跟人沟通交流,更别提发出攻击了。从周五你们进到别墅里开始,我感觉有什么注入我的意识中,才凝聚成形。”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感觉我意识深处有一道枷锁,束缚着我的能力,只有人违背化妆规则的时候,枷锁才会打开,我才能对化妆者发动攻击。”
“不知道高级别的诡可不可以,但至少我,绝对无法打破规则。”
王渔肯定的说道。
“门口站半天了,到底还进不进去啊。我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了,他们几个肯定就在里面。”
门外,寸头男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嘟哝。
“你着急你先进呗,没看到我们家重庆在想办法么。”
曲林夕没好气的回道。
“就会说大话,也没见你们想出什么有用的来,要不是为了玉佩,谁乐意跟着你们几个废物。”寸头男毫不退让。
“这怎么自己人还吵起来了,玉佩要紧,玉佩要紧。”
林强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怼,忙安抚道。
“是他挑事,就会对女人逞凶,畏畏缩缩的窝囊废,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小职员。”
曲林夕只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异常的尖酸刻薄。
“贱人你是不是找死。”
寸头男直接挥拳打来,曲林夕慌忙侧身,拳头落在了她肩膀上。直打得她退后两步。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曲林夕愣了下,红着眼,疯了般扑上去,对着男人甲的脸就开挠。
剩下的三个男人见状,一脸无措的忙着分开两人。
听着门外的闹剧,曹胖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这帮人可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我记得曲林夕以前挺沉默寡言一人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白七一只手抵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太阳穴。
“不光是曲林夕变了,承欢,李重庆,乔桥,还有其他人,都好像被放大了情绪,就像是内心的阴暗面被强行勾动了。”
“我知道先前的那种不安是什么了。另一只诡,攻击手段并不只是物理层面上的这些枝叶和根须。”
“阴暗情绪的放大,莫名的疲惫,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触动了它的规则,它早就发起攻击了。”
“现在之所以还能冷静的坐在这里,是因为玉佩正在起抵御作用。一旦被彻底侵蚀,我们就要直面攻击了。”
王渔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就说你们没法活着走出去,现在才发现还不算晚,你赶紧把遗书写了,记得答应我的事,写详细点。”
白七食指轻叩额头,思索片刻,“不能攻击,吓唬人总会吧?”
门外,曲林夕被李重庆从背后抱住,动弹不得。
“李重庆!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打?是个男人你就上去跟他拼了啊!”
“林夕,你一向温柔,我知道你一定会顾全大局的,咱们先把玉佩弄来,其他的,等会再说,好吗?”
李重庆在她身后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但嘴里说的依然是甜言蜜语。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帮我出了这口气!”
曲林夕一反常态的固执,平日里的温顺全然不见踪影。
另一边,林强和眼镜男,也一人抓着寸头男一只胳膊。
“林强,你们俩松开我,你看我不把这个贱人头给打爆了!”
寸头男目露凶光,顶着脸上两道被挠出的血痕,跟失去理智般咆哮。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林强也冒起一股无名之火,语气冷硬。
“你在这跟我充什么大头蒜,平日里跟个孙子似的就会到处跪舔,就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