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头发油的打绺的中年男小声逼逼。
白七自打异能觉醒,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格外耳聪目明,把这句话听的是真真切切。
她瞟了胡子男一眼,只假作没听见。
“控灵局的领导啊,您可终于来了,欢迎前来指示工作!”
一个鬓角微白,约摸五十多岁,看上去衣着整洁的西装男,微弓着腰,满脸的热情,三两步的小跑过来。
“我是三支队的指导员刘江,您叫我小刘就行。”
西装男伸出手,想要跟白七握手。
白七审视性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打扮的很正常,但问题就在于太正常了,跟这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特别像那种有事下属干,没事那啥下属的小头目。
不过她也没把心里想的挂到脸上,只面无表情的催促。
“客套话以后再讲,先跟我说说案子的详细情况吧。”
白七挺着急的,她想赶紧转正,立功,进机密档案室搞清楚一切。
“嘁,又是个好大喜功的,估计又要惹出一堆烂摊子来让我们收拾!”
胡子男翻了个白眼。
这一回,他的声音大到在扬的人都没法忽视了。
“小段你怎么说话呢!还不跟领导道歉!”
刘江瞬间板起了脸。
“刘老,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纵容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异能者到处惹麻烦。喂,你是个实习新人吧?”
胡子男斜着眼瞥白七。
“怎么,被新人伤害过?怨念这么深。”白七反问。
“能分到我们这的,要么就是好大喜功,遇事乱冲一气,惊跑了凶手的萌新。”
“要么就是仗着异能厉害,胡乱攻击,伤了民众的萌新,但凡是有点经验的,都被指派给一支队和二支队了!”
胡子男愤愤道。
“遇事得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怎么不合格的就都被你们摊上了呢?那是不是有问题的其实是你们呢?”
白七是懂怎么气人的。
“呸,还不是一支队和二支队那帮能哄上级开心,容易破的案子也都被他们挑去了,给我们剩下的净是些疑难杂症。”
胡子男越说越委屈,还欲张嘴继续时,刘江厉声训到。
“让你闭嘴不听了是吧!”
见人真生气了,胡子男缩了缩肩膀,消音了。
“跟领导道歉!”刘江又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胡子男用蚊蝇般的声音哼唧道。
白七瞅了瞅刘江,心想,这不有个擅长溜须拍马的么。
并且,这种人,居然真能镇住这么明显的刺头,想必也有两下子。
“苦水倒够了吗?到底有没有人能给我讲下案子?”
她敲了敲桌子,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领导您坐,我跟您讲讲具体情况。”刘江,满脸堆笑,搬来一把椅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这案子,先前就派过来了一位控灵者领导。”
“那位领导在这待了两个星期,该排查的都排查了,说这纯粹就是意外,跟那些玄乎的东西没啥关系。”
“这我们都快结案了,上面还调您过来,属实大材小用了。”
刘江说话时,始终弯着腰,看上去很是恭敬。
白七也不吭声,自己翻着桌上的资料。
看她这副样子,刘江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不得不继续开了口。
“这案子是这么回事,这一个多月以来,市中心附近总有些老人去世,有的是半夜跳楼自杀的,有的是睡梦中离世的。”
“若真是厉诡杀人,总还有些伤痕吧?老人嘛,到年纪了,受病痛折磨,这都是正常的,但禁不住家属接受不了现实,集中闹事,尤其有些家里又颇有些权势,一来二去的,这案子也就闹大了。”
刘江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一切都不过是巧合。
“领导啊,我们也是不容易啊。您看这桌上的案子都堆成山了,比这重大的案情一件接一件,但却要不断浪费人力和时间在这种没意义的案件上,始终没法结案,孩子们心里苦啊。”
“关键是,其他案件也被迫跟着推后,凶手逍遥法外,那些受害人的家属,更苦啊!”
刘江说的情真意切,眼角甚至溢出了泪花。
“嗯,上了年纪,生老病死难免的嘛!确实不应该为了少数人的无畏执着浪费人力。”
白七点头附和。
“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了,我也跟你们实话实说,来这协助办案,是我的实习任务,我总不能来瞅一眼,啥也不干就直接回去复命吧。”
“好歹得装装样子,走访走访受害人家属,参与一下办案过程,才能把报告写的漂漂亮亮的,回去交任务啊。”
白七也露出了一脸无奈和诚恳。
“那是,那确实是。您的意思我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