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赫川心里有数,上前一步,“今日儿臣就先行拿了,希望几位皇兄可不要介意啊。”
路赫川只是随手那么一摸竹签,也并没有刻意的去看,就退了回去。任由另外几个皇子头伸的老长,他也不去看手中的竹签到底写的什么。
路易挑眉,“怎么?你们还等着朕去请你们?”
五皇子路赫章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手还没有摸到竹签桶,路易突然收了回去,“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抽签,那朕就不让你们抽了。”
几位皇子你看我我看你,皆是心里大喜。这倒霉差事终于不用轮着自己了。只是下一年路易的声音又悠悠的响起,“既然如此,那今年的皇商就花落老九了,这也算是朕给老九的新婚礼物。”
“父皇英明神武!”几位皇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路易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几个儿子的嘴脸,叹息的说道,“朕刚才漏说了一句话,每年的皇商都会是老九。”
路赫川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手里的竹签更是看都没看的放回了原位,“即是如此。那儿臣就多谢父皇的厚爱了。”
撂下这石破天惊的话,路易显然也不想看自己儿子争的面红耳赤,急忙下逐客令,“朕有些乏了,准备小歇一会儿,你们都退下吧,老九留下。”
路赫秋和路赫礼对视一眼,两人本还想争辩些什么,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来,只是临走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甘心。
待出了御书房,三位皇子还是愤愤不平,路赫章率先出声,“怎么,老九最近是走了狗屎运了?不仅娶回了美娇娘,这病兮兮的身体也仿佛有了起色。今日父皇更是将皇商给了他!”
难道老头子对老九有了别的想法,路赫章心里是怎么都不是滋味。在他看来,自家老头最是重文不重武,所以才会把老九给扔进兵营,以至于落得一身毛病。
路赫秋嘴角冷笑,“五哥。老爷子平时对咱们什么态度,你难道不知道。都是不亲不热,不远不近的。而老爷子今日对老九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些?”
有些话,实在是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路赫秋明白这皇宫里处处都是老爷子的眼睛,说的太多恐怕引起老爷子的反感。但是一句话也不说,更是会引起老爷子的猜忌,所以有时候这中间的分寸还是要把握住。
路赫礼倒是没有自家哥哥的心眼,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五哥和七哥怕是多虑了吧,就老九母妃的身份,他有什么资格问鼎那个位置?”
路赫秋真的很想给自家弟弟两巴掌,但是那样又显得太过刻意了!只得忍住心中的怒气,暗示性的瞪了路赫礼一眼,生怕自家弟弟嘴上每个把门的,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路赫章眼角抽了抽,好意提醒,“老八,老九母妃的身份在整个皇宫都是禁忌,你若是还想要你项上人头就慎言好吗?”
路赫礼自知理亏,嘴上冷哼一声,却不再说什么了。
御书房内。
气氛有些尴尬,路赫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而路易从几个儿子走后,突然很有兴致的拿起了毛笔,在宣白的纸上写写画画,一时间,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到毛笔刷刷的声音,而路赫川愣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生怕打扰了路易的雅兴。
对于路易,路赫川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情。毕竟路易对他从小便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由他在冷宫长大,然后扔到军营里面历练。
都说天家无父子,皇家无亲情,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而路赫川也很有自知之明,他只要好好做一个臣子就好,别的他也并无所求。
终于,路易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看向了路赫川,“老九,你来看看朕的画怎样?”
路易的语气里还是有一丝自豪的,在他看来,他的书画在整个渚国那都是可以排的上名号的。
路赫川对于书画也是有所涉猎的,只是当看到路易所画的东西,难得还是眉心一跳,这确实比他预想中的要画的好的多。
宣白的画纸上,画的赫然是猛虎下山,只是这猛虎身旁还跟了一只幼虎,猛虎的眼神里全然都是狠辣,而幼虎的眼神里则是满满的濡慕之情,一时之间,路赫川有些看呆了。
“老九,朕难道画的不好?”路易提高了声音,他这个儿子平时看起来不吭不响的,沉闷无趣,可偏偏这个儿子目前为止还是几个儿子中中用不过的。
路赫川收回视线,依旧是一板一眼,“父皇这图画的极好,表情灵惟生动,栩栩如生。”
这马屁路易听的多了,并不买账,“说实话。”
路赫川有些懊恼和无奈,一脸认真的看向自家老爷子,“父皇,我说的就是实话,您若是不喜欢听这些,那儿臣不说就是了。”
还真是倔脾气,这眉目之间越看越像那个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路易一听到路赫川这古板的回答,只觉得心里气的发闷。
眼下还不是谈论那件事的时候。路易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关心起路赫川,“明日回门,可要好好的对你媳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