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爽背负着双手走在前方,韩小莹全程颔首低眉,好似宠物般默默地跟在身后。
“华筝姑娘,她便是郭靖的七师父韩小莹。”
待华筝转身看向她时,竟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显得十分惊讶。
“她…她竟然是郭靖安答的七师父?”
原本之前表演牵羊礼时,二人就打过照面,但因光线太暗,又加上之前在蒙国草原上时还年幼,时隔这么多年,不认识也很正常。
“你是华筝吧,靖儿小时候的玩伴。”韩小莹十分自然的重提往事。
等到华筝将其样貌看清后,这才确认眼前之人,正是郭靖的那位七师父。
“七师父,郭靖安答现在现在何处?我找他找得好苦啊!”
见到韩小莹的瞬间,外表坚强实则内心柔弱的华筝,再也无法抑制情绪,泪崩了。
见状,包爽立马朝她使了个眼色,韩小莹贝齿轻咬嘴唇,吞吞吐吐的说道:
“靖儿…靖儿他跟黄姑娘走了!”
虽然这些话都是包爽教她的,但不太会撒谎的韩小莹,内心却十分抵触。
听闻她的回答,华筝干脆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联想到自己为了找寻郭靖,不惜孤身从蒙国前来临安找寻,一路上可谓是吃尽苦头、险象环生。
不但被人冤枉入狱,还当着包爽的面,演绎了令人羞耻的牵羊礼,这些事若是传回大漠,他老爹成吉思汗非得率数十万蒙国铁骑,将整个南宋夷为平地。
“呜呜呜…郭靖安答,你怎会如此狠心弃我于不顾。
难道十多年的青梅竹马,竟然抵不过一见钟情吗?
伟大的长生天啊,求您告诉我答案吧!”
此刻的华筝可谓是伤心欲绝,就连韩小莹都忍不住嘤嘤哭泣。
要知道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她的谎话而造成。可想而知,她的内心此刻是有多么的煎熬。
但为了救自己的六位兄长,她不得不选择伤害眼前单纯且痴情的华筝。
见其如此伤心,包爽也忍不住鼻头发酸,心生怜悯。
“华筝姑娘,咱们汉人有句古话,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单纯的只为解渴,倒不如重新挑选适合自己口味的。”
包爽蹲下身体,将韩小莹手中的丝巾递到面前,示意她振作起来。
华筝则是抓住丝巾,捂住了脸颊,哭得更为伤心。
看这样子,恐怕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包爽便起身走到韩小莹身旁,轻声道:
“做得不错!先回去等着,改日王妈妈便会接你出去。”
韩小莹颔首低眉,转身出了牢房。
命令狱卒将她带回天牢后,包爽这才回到华筝身旁,再次安慰道:
“华筝姑娘,事已至此,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卑微的爱一个人,倒不如活得自由自在。
就好比草原上翱翔的苍鹰,岂会为了一只野兔,而放弃整个草原。
再说了,你家有那么大的草原,还怕没有骏马值得爱吗?”
包爽的一席话,让华筝突然止住了哭声,紧接着便缓缓抬起头来,用水汪汪的美眸凝视着他。
或许是草原民族向来民风彪悍,华筝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富有哲理有趣的比喻,让她一时间豁然开朗。
“包…包大人,没想到你竟然看得如此通透。”华筝擦了擦眼泪,柔声道。
“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郭靖移情别恋,并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或许他从头到尾只是单纯的把你当妹妹看待。
你好好想想,看看是也不是?”包爽继续安慰道。
华筝稍作思考后,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似乎看明白了些。
“都说小别胜新婚,有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反倒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美感。”
“嗯,我明白了。”华筝点点头,情绪平稳了许多。
但包爽也知道,要他立刻忘记郭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想办法先将其送回去,日后在慢慢淡忘。
对他来说,铁木真的赏金才是最为重要的,万户侯可不是随便说说。
有了这层身份,包爽便可以效仿司马懿,养上几千死士,等待造反时发挥奇效。
“华筝姑娘,想必你偷偷跑出来,你父亲一定非常着急,若是因此而气出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华筝可是个痴情的乖乖女,亲情对她同样十分重要。
包爽以这点为突破口,立马就引起了她的共鸣。
“包大人,那我该怎么办?”
“哎!本官向来为人正直,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含冤受辱。
要不这样,我偷偷将你给放了,过几日在亲自送你回蒙国,如何?”
闻言,华筝身形一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之所以故意说偷偷放她,实则是想将自己的付出无限夸大而已。
如此一来,华筝必然会十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