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皇帝的话语犹在耳边:“忠义伯,此事关系重大,你须得妥善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天慌忙应承:“陛下宽心,臣定将此事严加训诫小儿徐渊,并遵从陛下旨意行事。”
回府路上,徐天心中的忧虑犹如巨石压顶。太初圣子竟看中了自家与苍武侯府联姻的端木玉溪,这无疑给两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旦处理不当,不仅徐家面临覆灭之灾,连累的还有与他交好的苍武侯端木南一家。
与此同时,苍武侯府内,端木玉溪正在阁楼静心修炼,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全然不知。
卢氏走进阁楼,面带愁容,告诉端木玉溪关于皇帝深夜召见端木南之事。
“太初圣子有意纳你为侍妾。”卢氏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悲痛。
端木玉溪听闻此言,宛如晴天霹雳,无法接受自己要成为太初圣子的侍妾。
她坚决地摇头,泪水滑落脸颊,“娘,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不要做别人的侍妾!”
卢氏痛苦地回应:“玉溪,你若不肯,恐怕我苍武侯府将面临灭族之祸啊!”
门外,端木南早已听见母女二人的对话,此刻他也步入阁楼,神色复杂。
“玉溪,如今我苍武侯府在朝廷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皇帝对我们的疑忌日深。
若你不答应此事,恐怕他会借此机会除去我苍武侯府满门。”
端木玉溪泪流满面,质问父亲是否没有其他出路。端木南沉重地点点头,却又告诉她,若是她能成为太初圣子的侍妾,身份地位将会超越皇朝公主
且能得到无尽的修炼资源,甚至可能帮助他实现建国称帝的大业,届时将封卢氏为皇后。
面对这一系列的压力和抉择,端木玉溪心乱如麻。她深知,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当她看到母亲卢氏那期盼的眼神,想到她多年来为自己所受的艰辛,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另一边,徐渊也在家中辗转反侧,他深爱着端木玉溪,却无力改变这股由皇权、圣子威势以及家族利益交织而成的巨大洪流,只能任由无力感淹没自己。
忠义伯踏进伯府大门,铁青的脸色如同罩上一层寒霜,他锐利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仆从,厉声问道:“小公子在哪里?”
此言一出,厅堂中的气氛顿时凝固,下人们面面相觑,个个都因这位元婴初期强者的威压而颤抖,不敢回答。
此时,忠义伯夫人柳氏闻声匆匆赶来,笑容满面地禀告:“伯爷,您可回来了,咱们渊儿终于不负众望,成功突破至结丹境了!”
她期待着丈夫能为此欢欣鼓舞,不料忠义伯的表情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冰冷。
“孽子现在何处?”忠义伯再次质问,语气不容抗拒。
柳氏心头一紧,不解地唤了一声:“伯爷……出了何事?”她尚未从刚才的欢喜中回过神来,对丈夫的异常反应感到十分困惑。
忠义伯瞪视着柳氏,言语间透着决绝:“他在哪里?练功阁?还是其他地方?”
柳氏无奈之下只得如实回答:“渊儿正在练功阁修炼。”
说完,她目送忠义伯大步离去,内心涌起不安,她无法理解原本应该欢庆的大事为何会让伯爷如此震怒。
来到练功阁前,忠义伯推门而入。此刻,徐渊正沉浸在突破后的喜悦中
回味着他与青梅竹马端木玉溪的美好回忆,计划着等会儿便请求父亲去苍武侯府提亲。
徐渊见父亲突然闯入,满心欢喜地道:“爹,我已晋升结丹境,可以去向端木家提亲了。”
然而,忠义伯并未分享这份喜悦,而是严厉地打断他:“渊儿,你可清楚你喜欢的是谁?是不是苍武侯府的端木玉溪?”
徐渊愣了一下,然后羞涩地点点头,期待父亲的认可和支持。
哪知忠义伯脸色骤变,毫不留情地命令:“从今日起,你不准再接近端木玉溪,甚至不准有任何念头!”
徐渊愕然不已,急切地追问原因。忠义伯压抑着悲愤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太初圣子欲纳端木玉溪为侍妾,此事关乎我忠义伯府生死存亡!”
柳氏闻讯赶来,看到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情景,不禁花容失色,她扑过去护住徐渊,泣不成声地质问忠义伯为何如此无情。
忠义伯痛苦地解释道:“皇帝亲自下了口谕,若是我们徐家阻挠此事,便是违抗皇命,必将引来灭族之灾!”
徐渊与柳氏听闻“太初圣子”四个字,皆如遭雷击。
柳氏深知太初圣子地位崇高,权倾天下,而徐渊则从未想过自己的感情竟会牵扯到如此复杂的权力纷争。
徐渊不甘心地挣扎道:“为何我真心喜欢一个人也有罪?我拼尽全力提升修为,就是为了能够匹配上她!”
忠义伯声音嘶哑,却不得不狠下心肠:“在平常时候,你的喜欢并无过错,但太初圣子既然插手,这就成了我们徐家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