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和陈枫打了招呼，还仔细的环视了陈枫的餐车。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苏式月饼。
“今天只有炝锅面？”老者随口问道。
“对，中秋节过去了，就没做月饼，而且今天有点事，把子肉也没来得及做。”陈枫一边将锅里的面盛到碗中，一边说道。
老者微微颔首，说道：“也是，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
“那就来碗面吧。”老者背着手走到餐桌旁，缓缓坐下。
老者来到之前，已经有学生点过一碗炝锅面了，陈枫刚刚做的正是他的那碗。
学生从陈枫手中接过陈枫打包好的炝锅面，神色有些异样。
陈枫注意到，这名学生似乎一直在观察老者。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去了老者旁边一趟，诚惶诚恐地与老者打了个招呼。
这名学生是江北建筑大学的研究生，牛马研究生中秋节被导师下发了任务，只能留在实验室打工。
他自然认识郑教授——他的导师以前是郑教授的学生。不过郑教授未必认识他。
假期九九六对研究生来说是日常，他买饭回去之后还有好几个施工图要画。
自从中秋节当天，在陈枫的小摊上吃过一个鲜肉月饼之后，郑教授现在看向陈枫的眼神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当陈枫把炝锅面端到老者面前时，老者饶有兴趣地问道：“小伙子，你是哪所学校的？”
老者第一次来到陈枫的小摊上时，就看出了陈枫大概率是附近几所学校的学生，但他当时并没有问陈枫到底是哪所学校的学生。
“我是建大的。”将炝锅面放下之后，陈枫答道。
老者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他光顾了陈枫的小摊这么多次，这时候才知道陈枫竟然是建大的学生。
“哪个学院的啊？”老者起了兴致，笑容和善，问道。
“土木的。”
陈枫这个回答一出，老者的眼神又微微一变。自己之前在学校里竟然没注意到陈枫。
不过这也很正常，土木学院少说也有几千名学生，陈枫一个大一新生，并没有太强的存在感。
郑教授记下了此事，吃完面条后便离开了。
陈枫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关于商铺的消息，因为现在恰好是中秋节假期，因此转让手续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成。
最快都要等上三四天。
“等商铺入手，在里面卖点啥好呢……”今天的餐车并不忙，晚餐的高峰期过去之后，陈枫迎来了一波闲暇时光。
“你好……”一个弱弱的声音将陈枫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上次那个卖淀粉肠的摊主。
女孩站在路灯下，影子被灯光拉长，她抬头看着餐车里的陈枫。犹豫了几秒，说道：我要一碗炝锅面，不打包。”
陈枫炝锅时，女孩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这么香啊？”
“炝锅就是这样的，用油温来激发葱白和花椒的香气……”陈枫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同时解释道。
陈枫尽量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也不知道女孩有没有听懂。
“你先去座位上等着吧，做好了我端给你。”陈枫随口道。
女孩听到陈枫的话，却依旧站在餐车前没有动，透过餐车的窗口，女孩的眼神仿佛焊在了陈枫煮面的背影上，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