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曹海舒情绪激动，往前跑了两步，被女人从后死死扯住了腰带，“给钱！马上给钱！不给我是不会放手的！”
现在已经够狼狈了，曹海舒只想快一点将女人打发走，不要打扰他的解释。
他从外套摸出钱包，拿出一把钱扔在女人的身上：“快滚！”
女人撇撇嘴，将地上的钱慢悠悠捡起来：“切，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把钱全都捡起来后，女人大大方方收进包里，笑着和楚怡擦肩而过。
曹海舒使劲擦拭脸颊上的红印，又把裤带系紧，踉踉跄跄朝着楚怡跑去。
他这番状态怪吓人的，楚怡出于本能躲到了顾君礼的身后。
“楚怡，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做，是误会，都是误会！”
满头大汗从曹海舒额头滑落，他慌张错乱，举着的手不停发抖。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啊，”楚怡扯着尴尬又惶惶的笑，指尖轻轻捉着顾君礼的衣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明白的，只是……你其实可以正经交一个女朋友的。”
曹海舒比手画脚，无数想要说的解释卡在喉咙里，像粗粒的石头噎得他难受。
一方面，他觉得楚怡的话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们之间确实不是需要解释这种事的关系，楚怡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另一方面，曹海舒很想拎着顾君礼的衣领问个清楚。
明明他亲手将人送进房间，为什么他会不见？
要不是手机突然没信号，曹海舒也不会上楼来看看。
这个计划太重要了，他不想有什么闪失。
正是这份看重的心情，才将他推入了顾君礼反设的陷阱中。
“真的不是，都是误会……”曹海舒着急地还想解释，一通电话横插打断。
顾晚薇的声音隔着电话大大声飘过：“二哥，你们怎么还没下来，汐汐九点就得睡觉，要是晚回去大哥会不高兴的。”
“来了，马上下来。”顾君礼挂断电话，举了举手机，什么话都没再说。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二人，曹海舒的眼神从破碎、失望、痛苦慢慢染上了怨毒。
是巧合吗？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难道顾君礼猜到了他的安排，故意从房间离开？
这个念头稍一冒出，顿时让曹海舒不寒而栗。
顾君礼怎么可能知道？
表面上，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很好。
顾君礼也是个很大度、不拘小节的人。
更不可能是在之前结怨才会对他多了个心眼。
曹海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看来今晚有必要想个合理的借口，明天去给顾君礼好好解释一番。
他们的关系还不能闹僵，曹海舒现在很需要钱，非常非常需要钱！
******
电梯下行中。
顾晚薇在楼下的停车扬等着他们。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顾君礼轻轻抚了抚楚怡的肩膀，明知故问。
楚怡的嘴张了又合，许久才道：“就是觉得海舒好陌生，他刚才很不像我们认识的那样。”
趴在顾君礼肩膀上的顾汐汐还想认真吃吃瓜的。
可她的睡觉时间点到了，身体的本能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顾汐汐很努力挑高眉毛，才勉强给眼睛扯出一条缝，脑瓜子即将没电关机。
看见二哥一脸清醒，顾晚薇放心了：“二哥，你没喝醉吧？你可千万别喝醉！”
“醉酒乱那啥，你可注意着点！”
顾晚薇那一派认真的样子，惹得楚怡有点不好意思：“放心吧，有我看着你二哥，不会让他喝醉的。”
看起来……二哥今晚这一劫，也许大概是过了？
【这曹海舒赌博捏！】
昏昏欲睡的顾汐汐突然直起身，心声又一次响起。
【他欠了很大一笔钱，要不了多久高利贷就要上门找他了！】
这不是瞌睡来了递枕头么？
顾君礼正愁怎么拿到曹海舒手里的股份，现在不就有机会了？
在这之前，不能让曹海舒意识到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变化，这可能会刺激曹海舒将股份卖给别人。
【不行了，我太困了，这瓜还是明天再吃zzZZZ】
小脑袋无力哐当一下埋在顾君礼的肩膀上，呼啦呼啦吃着手手睡着了。
顾汐汐也不想吃手手，但变成小奶包后，有些反应是出于本能。
她抗拒不了一点。
从上车到回家，顾汐汐没有醒过。
睡死过去的顾汐汐沉甸甸的，顾晚薇抱着手痛，最后是顾景衍出来将她抱回屋的。
小奶包咀嚼着手手，梦话喃喃：“棒棒糖怎么都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