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古人做饭倒是很好吃啊,与现代口味差别不大!
终于吃上一顿饱饭了。
南向天和他徒弟张三,以及赵执事正看着他吃得像个饿死鬼,面面相觑。
自从他们把黑老汉打退之后,南向天便带着几人回到了南家山庄,请了映春郡最好的大夫三两下便治好了姚坚的中毒呕吐和自己的伤。
后面自然是好生招待。
南家山庄作为映春郡这一代最有规模的武学世家之一,每逢天榜举办之时,都是与摘星堂轮流招待武生门来的执事,也帮着张罗打擂的事情。
而原本每次选出的人不是来自于南家山庄便是摘星堂。
上一届便是摘星堂的李二。
唯独这一次出了意外。
念在姚坚曾出手相助的份上,也出于对一位武学高手的尊重,南家山庄便请姚坚来小住几日,届时与赵执事一同启程。
姚坚当然是不会拒绝了!
这可是白嫖啊!
还白嫖得理所应当。
“先生……您慢点儿吃啊。待会儿不够还有的。”
张三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
南向天立刻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先生真是习武之人的气概,风卷残云,于无形之中摧枯拉朽,世间武学真谛也不过如此,给我学着点!”
“……是。”
张三低下头去。
姚坚只是竖起一根大拇指。
众人皆看着他的大拇指,不明其意,然而姚坚却迟迟没有揭明。
“先生这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
南向天小心试探道。
嗯,虽然你确实挺会说话的。不过我想说的还有件更要紧的事。
姚坚费力地咽下一大口牛肉,终于有空开口:“厨子真不错。”
“……哦。”
终于赵执事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看着不像九州的人?
“确实,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这一身剑法又是如何练就的?在我看来,倒颇具古韵,有点像一种失传的剑法。”
姚坚心想此时露馅对他不利,还是转了转脑子,用深沉的语气道:“我的确不是这附近的人。再多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
“主要是因为……”
几人屏息等着姚坚的下文。
“我失忆了。”
三人顿时一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神情。
南向天举起酒杯向姚坚的一碰,道:“不管怎样,先生今日留我徒儿一命,已经是大大的恩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张三,还不快向草先生道歉。”
张三抱拳正色道:“师父说的是,谢过草先生手下留情!晚辈当时动了气,实属不该,还望先生别往心里去。”
姚坚总觉得这“草先生”、“草先生”的有点难受,摆摆手道:“我名叫姚坚。你们不如直呼其名,以后别再叫我什么‘草先生’了。”
“而且哪有称呼人字号还只称首字的,太没文化了。”
南向天一脸不愿相信地看向赵执事小声道:“这……江湖规矩不是一直如此么?是我孤陋寡闻了?”
‘’咳咳,”赵执事干咳两声,面露尴尬之色,“这都不关键、不关键。”
南向天长叹一声气,道:“我们映春郡虽然是这附近山脉一带比较大的郡,但比起中原,无论是文是武,水平和造诣都还是差的远了。因此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培养更多年轻人,以后让他们都去中原见见世面。”
他一手放在张三肩上:“三儿,如此看来,你的功夫还需再练练啊。”
张三低头道:“是,师父,弟子给您丢人了。”
“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师父自己都输了,不是更丢人,哈哈哈!输就要输得起,敢于承认自己不如别人。何况越是遇到这样的人,越是能让人认清自己的不足之处。”
这几句话的空姚坚又一只鸡腿下肚,嘴里也塞满了,听闻南向天如此豪迈豁达,忍不住又竖起一根大拇指。
“放心,姚先生,今日你对咱们后厨的夸赞,我一定替你转达到,先生想吃什么,都尽可以吩咐他们去烧!”
姚坚努力下咽,道:“我是敬佩南庄主的气量!”
“哦……哈哈!承蒙谬赞!”
“这可不是谬赞,像南庄主如此气度的人,中原还真不多见。”赵执事忍不住道,随后叹了一口气,“如今为了这天榜,人人争破脑袋,早已忘了习武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一个‘行侠’二字!可是习武的多了,行侠的却愈发少了。”
赵执事说罢摇摇头,伸出酒杯与南向天一碰,一杯酒闷下肚去。
姚坚想起前段时间四处发大水的事儿,随口道:“也不全是。真要到了危急关头,咱们华夏民族一定还是最团结最仗义的。”
其余三人齐点头道:“先生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