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坚将于县令扔进囚车,将锁链锁紧,问道:“怎么?不忍心啊?先去叫顺子。”
钱七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狗官总算有今天了,家妹现在还在城西的地主家做苦差,那地主与于县令是叔侄,根本不拿我妹妹当人看,妹妹每次回趟家,身上都到处是伤,还是极粗的鞭痕,后来怕爹妈和我急得上门拼命,索性都不敢回去了!”
“我多恨不得他死!”
他刚说完,王九也冷笑着,虽笑容极冷,眼眶却已经红了:“我爹就是服徭役扛树木的时候,脚下一滑被压死的,那木头足足有上百斤。当时我想向县衙求些补偿,结果却被暴打一顿,到现在阴天下雨还疼……后来我哥又被抓去继续服役……”
“啧啧啧。”
姚坚听着都觉得自己这次做得好,当真是为民除害。
除了这两人,其余三人也皆是对于县令有着说不完的恨怒,几人说着说着,已经将于县令围成一圈,各自摩拳擦掌,就等着姚坚一声准许,就给他揍个百花齐放。
于县令还在狂笑,一边笑,一边裤子都吓湿了。
“哈哈哈!几、几位大侠,手下留情啊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你们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哈哈哈呜呜呜!”
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奈何身体不听使唤,搞得好像快挨揍了还很高兴似的,活像个傻缺。
就很绝望。
姚坚向前两步,然后猛地一个回身,主要是为了抖一抖自己的衣袍,这样比较有范儿。
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又对几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请便。
“啊!”
“哎哟!”
“哈哈哈!”
此种惨叫声犹如一个扔在地上的惨叫鸡被人踩来踩去,不绝于耳。
还伴有各种对于县令致以诚挚问候的污言秽语。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于县令已经不再叫了。
姚坚这才回过头,让几人停下:“别给打死了,还得游街呢。”
不过看于县令奄奄一息生无可恋耷拉着脸的样子,也多半是快了。
姚坚向前又给他喂了两粒笑个不停散。
“哈哈哈哈!!!”
效果堪比鸡血。
姚坚十分满意,飞身坐在囚车顶部,又拉上雨柔坐在后面,将囚笼关紧,一声吆喝,两人便在前面拉着囚车上了路。
另有两人让吴六带着,按照姚坚的意思,去衙门里把那些药效还没过的衙役全部给绑起来,免得他们事后又来反扑。
包括于县令的家眷仆人等等,通通一网打尽。
“走,从最闹的集市开始!东来客栈先!”
起初经过的几片街区,路人看到囚车中的人形容枯槁,却又大声笑着,活似一个疯子,都绕道而走,甚至因为觉得可怕而不敢多看两眼。
直到有人认出囚车中的人是于县令后,才开始停下围观,并且三三两两地开始交头接耳,小声指点。
“这囚车上的人是谁啊?是他把于县令抓起来的么?”
“若不是这人,为什么他此时坐在于县令头顶上?”
“于县令看样子是疯了啊,都这时候了还笑得这么开心……不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救世主啊,真是我们的救世主!”
姚坚只是笑而不语,享受着这种万人关注的快落,雨柔则朗声道:“没错,就是我们抓的于县令,此人作恶多端,我们今日便是替天行道!”
随着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竟然将县里最宽敞的可容两辆马车通过的一条主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好离东来客栈不远了,顺子没来,但是那位去喊顺子的小弟此时手里拿着一张纸,小心地递给姚坚。
姚坚定睛一看,正是他想要的。
上面桩桩件件,皆是于县令的罪状!
姚坚抖抖纸张,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大声宣读起来:
“清水县于槐,时任清水县令,已有三年,此三年间,作恶多端,罪行无数,现列举如下,桩桩件件,或人或物,皆有罪证可辅!”
“其一,贪污饷银,克扣俸禄,苛捐杂税,得白银万余两!”
雨柔跟着造势:“啧啧,玄武朝五十一年,年度贪官!鸡蛋菜叶子烂西红柿,手里有的,都请投出你们宝贵的一票啊!”
姚坚继续念:
“其二,强夺民女,逼良为娼,草菅人命,制造冤案无数!”
“简直太过分啦,有没有王法!在座的女性朋友们拿出你们的态度!”
这时围观群众已经沸腾,不知是谁率先投出一票烂菜叶,但只要有人起了头,接下来就会有无数人争相跟上。
众人皆积极响应雨柔的号召,无数菜叶西红柿皆向囚车砸来,比古装剧群演还要卖力一百倍。
讨伐恶官的氛围拉满,大家争相问候于县令。
“我X你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