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连忙一下子拦在中间,一番解释后气氛才缓和下来。
放下警惕,不一会两人便与叶宣交谈起来。小男孩看起来很激动,又因为在偶像面前想要装得成熟一些。
哥哥叫李平安,妹妹叫李团圆。原来两人本来并不像如今这般贫苦,不说多富贵,却也是普通人家。由父亲干一些苦力活赚钱养家。但父亲在工作时却因一扬意外身亡,母亲不能接受,跑去想讨个公道,却被老板叫来人打了一顿,最后回到家中不到数日也撒手而去,只留下尚未满六岁的哥哥与刚学会走路的妹妹互相依偎。因为年纪尚小,什么也不会,只能每日上街乞讨,不乏一些小偷小摸来维持生计。哥哥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报官,却也因年纪尚小,被随意敷衍,无良老板更仗着人脉广,导致无人敢给哥哥工作,于是便只能乞讨至今。
闻言,叶宣不由攥紧了拳头。说到底,叶宣不过十六岁少年,热血与冲动终究是少年人的专属。
“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也想开了。”哥哥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和团团好好活下去,等攒够银两,我们就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重新开始。”哥哥看向妹妹,眼中满是温柔。
叶宣看出了哥哥的故作坚定,不禁一声叹息。
“陪我去走走?”叶宣问道。
“好。”
让团团在家中等候,两人便出了门。
庆典已经结束,只剩下零零星星的路人在街上,遇到叶宣都连声问好,但见到身边的哥哥却都露出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哥哥许是习惯了,脸上也无变化。
一路无言。
来到一处榕树下,四周空无一人。
“扑通!”哥哥突然猛的朝叶宣跪下。
“对不起,但是叶仙人求求您,帮我报仇,此仇得报,我愿十世做牛做马来给您报恩!”哥哥猛的一磕,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磕不到地上。
叶宣闪到一旁,手一抬,哥哥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你想我帮你报仇吗,如何报仇?”叶宣沉声道。
哥哥看着叶宣那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甘心,为何我家破人亡,他却能逍遥自在,父亲出事那天出门还说等他回来给妹妹带糖葫芦,母亲临终前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我和团团这些年收到的欺负……我不甘心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要您,我要您……”哥哥有些癫狂,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你要我杀了他吗?”叶宣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哥哥的心头。
“对,杀了他,然后……”
“然后呢?”叶宣看着少年。
“然后……然后……”少年最终低下了头。
半晌,轻微的抽泣声传来。
叶宣走上前去,扶住了少年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少年终于溃败,多年的压抑与仇恨终于找到出口,随着泪水倾泻而出,放声大哭。
待哥哥发泄完毕,两人靠着榕树坐了下来。
“我可以帮你报仇。”叶宣开口道。
哥哥刚止住了泪水,此时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宣。
“但是不是我来报仇,而是你。”叶宣强调道。
哥哥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做。”
“如果不想被人欺负,那就只有自身强大起来。”叶宣盯着少年。
“你让我去杀掉无良老板,但杀了之后呢,你的大仇得报,无良老板罪该万死,但假如他的家族也有人也抱有这种想法,那你还能杀吗?难不成来一次杀一次?这样只会牵扯进更多无辜的人,那岂不是循环往复,何时能休?”
哥哥沉默不语。
“当世间冤屈得不到声张,那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扫平阴暗。”
“我明白了。”哥哥郑重的点点头。“这个仇,我自己来报,以堂堂正正的方式!”
叶宣听罢,微微点头。
“那……您愿意收我做徒弟吗?”哥哥眼中燃起一股火焰。
“我不能。”叶宣摇摇头。少年眼神黯淡了下来。
“但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叶宣微微一笑。
……
夜已深,狂欢过后便是一片狼藉。
一家豪华的庭院中,李老板醉醺醺的回到房间,旁边丫鬟端着水盆在服侍着他。
李老板有些色眯眯的看着刚开始发育的少女,一把搂进怀里。“小青呀,你进李府多久了呀?”
丫鬟抗拒的挣扎着,却是徒劳。
“哗啦!”拉扯中,丫鬟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水盆,李老板脸色大变,一巴掌把丫鬟扇倒在地。“找死!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想着伺候老子,不识抬举!”
丫鬟捂着脸,低着头默默流泪,不敢说话。
“给老子把衣服脱了!”
李老板见丫鬟久久未曾动手,一下子怒了,摇晃着身子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