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又一次吻了顾岁岁,这一次,这个吻格外的绵长。
良久,唇分。
两个人的双唇间,甚至还牵扯出了一条银丝。
他没有再折磨顾岁岁,而是按住了顾岁岁柔软的腰肢,放倒了她。
“岁岁,作为玩物,当然要有玩物的自觉了……”
“好好服侍我。”
……
一扬欢爱,酣畅淋漓。
良久过后,林盛细心的给顾岁岁擦拭了身体,又拿起了刚才被顾岁岁压下去的药水和棉棒。
“岁岁,我来给你上药。”
现下,顾岁岁也十分餍足。
痛上加痛的感觉……很美妙,她很喜欢。
这下,顾岁岁算是被治“服”了。
不管心理有没有“服”,身体都已然“服”了。
本就有着诸多细长的伤口,又被林盛一番折腾,她已然感觉到很累了。
顾岁岁没有再闹腾,而是乖顺的坐了起来,等待着阿盛帮她上药。
没关系。
只要是和阿盛在一起,无论他们是在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无趣呢。
现在,林盛的表现,就像是两个极端。
他自己一个人,就已经是两个极端了。
在刚才打着“治疗”的旗号“惩罚”顾岁岁的时候,他有多么“凶”,现在,在给顾岁岁上药的时候,林盛的神情,就有多么的“温柔”。
“岁岁,别乱动。”
林盛的面容温柔,声音也温柔极了,他拿起棉棒,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顾岁岁的伤口上,“岁岁,疼吗?”
顾岁岁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随即,她咬着唇,一副不敢惹怒林盛的模样。
“……不疼。”
“阿盛,不疼的。”
“不疼就好。”
林盛涂完药之后,轻轻吹了吹她刚涂过药的伤口,“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
刚涂上药的伤口,被林盛这么一吹,有些发凉,伤处也痒痒的。
他仔细的给所有的伤口上完药后,盖好了药瓶,放回到了床头柜里。
“岁岁,我弹钢琴给你听吧。”
就算他日后不去参加任何的钢琴比赛,他也是没办法不弹钢琴的。
对他来说,钢琴的诱惑力太大太大了,他无法抗拒,更无法抗拒顾岁岁成为他唯一的一个听众。
顾岁岁躺在床上,四肢又被手铐和脚镣困住了。
她只能应了声:“好。”
仅仅是她听,当然好。
“我是要弹奏给岁岁听的,岁岁的意见很重要。”
林盛满眼温柔,认真的看着她,问她:“岁岁,想听什么?”
“……不知道。”
顾岁岁的状态俨然有些放松,她看向了林盛,轻声道:“只要是阿盛弹奏的钢琴曲,那就都是好听的,我都爱听。”
“嗯。”
林盛走到了钢琴前,坐下。
在他的双手触摸到钢琴的一刹那,这个地下室,都仿若不仅仅是一间地下室了,而是成为了一间偌大的演奏厅。
而他身着一身燕尾服,翘首而立,弹奏出美妙的乐章。
林盛的手,轻轻覆在了钢琴琴键上,他闭眼沉思了好几分钟,待到情感最浓厚的时候,指尖落下,格外流畅的按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琴键,弹奏出格外美妙的乐曲。
单单只是听到前奏,顾岁岁就知道她的阿盛弹奏的曲目是什么——
肖邦的《降E大调大圆舞曲》。
又是这一曲。
阿盛与这首钢琴曲之间,分明联系紧密,分明……无法分开。他在这首钢琴曲上,投入了太多精力,也攫取了许多目光与掌声。
钢琴曲愈发流畅,也愈发好听了。
从林盛这一次的弹奏中,顾岁岁听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疯狂,还有深切的爱意,还有……
野心。
顾岁岁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个词,就是野心,勃勃野心。
只是,不知道,林盛的野心,是对她,还是对钢琴,还是对他从前的梦想……
是对她吧?
呵……
阿盛的野心,必须是对她浓重的占有欲。
也只能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