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教官的那种气势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
聂然见他又要说话,立刻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愤怒地道:“滚出去!”
“可是你……”
杨树还想要说什么,但被聂然再次打断,她神情一片冰冷,“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在这里替我叫屈!”
说完就对身后的宋一城下令道:“宋一城,把他给我带出去!”
宋一城在刚才就被她的气势早就震慑住了,现在突然被点到名,冷不丁一颤,然后就上前再次抓着杨树的手,“走吧。”
然,并没有用。
杨树虽不再大喊,顶撞,可还是像个木桩子似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聂然皱着眉头,看他不肯离去,斥了一声,“走啊!”
可杨树也是不能挪动半分,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她。
似乎是在无声的抗议。
聂然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又一眼刀飞射到了宋一城的身上。
这个帮倒忙的家伙!
猪队友!
宋一城看出了聂然眼神中的意思,也自知有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吭一声。
整个帐篷里的氛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寂当中。
研夕坐在那里,从刚才的震惊渐渐转化为了看好戏似的观赏。
当着教官打战友。
这次,你还不死?!
她暗暗想着。
站在那里的陈军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正要打算喊人把杨树强制性的带出去时,聂然冷声地站在那里开了口。
“你是被我带进预备部队的,先不提我花了多少的心思和时间放在你的身上,就这次如果你因为我被退出去,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将来死了去见林淮!”
这句话一出,杨树明显一震。
“还有你,你以后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他临死前对你的嘱托,你是不是一句都不记得了!你对他的承诺,是不是都忘记了!”
杨树那倔强的神情渐渐开始软化了下来,眼底腾升起一抹哀痛。
聂然看他的态度已软化了下来,顿时眼神一变,语气里的是带着不符年龄的冷冽,“杨树,你给我记住,要是你不给我从这里堂堂正正的毕业离开,那就是在毁我对林淮的承诺。我聂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让我毁了承诺,我一定不放过你!”
话说完,她就对着宋一城使了个眼色。
宋一城急忙抓着他,这次用上了全力将他生拉硬拽了出去。
看着他在自己的软硬兼施的情况下总算离开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希望陈军能够间歇性失忆的把这件事给忘记吧。
帐篷内,还是一片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中却带着不一样的震惊。
杨树是……聂然带进来的?
她凭什么把人带进来?
连教官都没有这个资格,她又有什么资格?
研夕这会儿感觉看聂然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为什么她有这种资格?
难道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就在她满是不解的时候,聂然已经重新落座了下来,这时候的她气息一收,已再次瞬间变回了那个姿态闲散的聂然。
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她将视线慢慢转移到了研夕的身上,问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总要对我的人身安全负责。”研夕回过神,言辞凿凿地道。
聂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轻地嗤了一声,“你自己的人身安全?研夕,你以为闹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区区的个人人身安全吗?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能让这么多教官一字排开的坐在这里审讯我一个?愚蠢!”
当初她爆出来这件事希望私了,就是觉得爆出来太麻烦。
它不是一件简单的殴打事件,记过或者处分就可以的。
而是下药,下药的性质极其的恶劣和严重。
波及和牵扯的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它是有目的的企图破坏安定。
再加上陈研夕和陈悦的关系,还有他们家的关系,其中难免会被人多想。
而这个蠢货居然逼急了,竟然把这件事自爆出来。
甚至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研夕被她这么一顿讽刺,脸上一白,倍感丢了脸面。
坐在那边的陈军以及其他人听到她这么说,也算觉得这丫头倒是聪明伶俐,一眼就想透了这其中的问题。
他也不再多说下去,只是冷声地道:“聂然你既然清楚明白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知道对士兵下药是一件非常严重并且极其恶劣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尽早实话实说。”
“知道归知道,清楚归清楚,但的确不是我做的,你们也不能硬要我承认啊。”聂然坐在那里淡定从容地道:“我说了,如果研夕觉得搜宿舍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