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水，轻轻的拂在人的脸上，格外的温柔，也是格外的让人感觉到舒适。
只是，这个时候，一个坐在那里，另外一个站在那里，却是没有这种感觉。
那两道伤痕，分别在脸颊的两侧，两道都是足足有一指的长度，格外的刺眼。
想要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但是刚有了这个动作，便是被淑婉轻轻的躲开，让沈夜落了一个空。
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沈夜的心中顿时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就此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对不起。”
半天，沈夜也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却也是知道，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是不能弥补淑婉心中的伤痕了。
一个女子，经历过失身和毁容这两件事情的双重事情，怕是比要了她的性命都是要残忍了许多。
听到沈夜这一声满满歉意的声音，淑婉忽然满是冷嘲的笑了一声，满是不在意的说道，“只不过是一件臭皮囊而已，我都不在意，旁人就算是在意又如何？”
这一刹那，沈夜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的师妹，不认识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但是沈夜却是清楚的知道，淑婉的这一副样子，其中还是有他很多的功劳。
他从一开始便是没有阻止淑婉听从主子的命令，去执行那件事情，分明还是有许多的法子，可以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们却是都是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他们都是因为那些不想经历的那些麻烦的事情，选择了放弃淑婉，或者说，选择了让淑婉去牺牲。
从头到尾，淑婉都是没有说过一声的拒绝，一直以来，都是顺从主子的命令。
对于那件事情虽然一开始他也是觉得不好，但是却是在淑婉想要去执行那个命令的时候，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甚至是纵容着。
那个样子的他，又有什么颜面对淑婉说道歉的话。
淑婉也是知道这个时候沈夜在想些什么，但是对于她来说，都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会找到最好的药材，我会让你恢复之前的容貌，这都是我欠你的。”
这个时候，沈夜便也是只能这么的与淑婉说，额这也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了。
虽然他对淑婉的在意，并不是因为淑婉的容貌，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看到淑婉如此的模样。
听到这话，淑婉清清淡淡一笑，一手摸上自己脸上的伤痕，轻飘飘的说道，“我自己都是大夫，如果我想要让它恢复，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我也不愿，我的事情，也是不需要你去操心的。”
说道最后，淑婉的声音越来越冷，让沈夜的心头都是泛着丝丝的冷意。
不等沈夜说话，淑婉便是接着说道，“你这次回来，怕是主子又有什么任务了吧？便是说与我听吧，现在赵琏因为此事对我还是心存愧疚，所以我行事还是方便一些。”
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淑婉对自己说话已经可以不含任何的感情，就像是一个陌生人那般。
沈夜的心头微微的揪痛，但是他也是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犯下的错，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淑婉推开的。
不过，听到赵琏的这个名字，沈夜的眸光还是猛地一缩，沉声说道，“你的伤是因为赵琏？”
听到这话，淑婉的眉头都是未皱一下，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不重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之后我需要做什么便可了。”
但是沈夜此时，所有的目光显然都是放在了淑婉的伤口之上，哪里还是能够去注意那些事情。
“你的伤口是因为赵琏？”
见淑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沈夜便是再一次的问道，语气比着之前，更重了几分。
淑婉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抬眸看向沈夜，却是看到了他眸中的那一抹的凌厉，让淑婉的心头微微一震。
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别开了目光，说道，“是，那夜来了两个人，看当时的情况，和赵琏是认识的，而且，从他们的话中，我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事情。感觉赵琏和他们的主子的关系，有些不太寻常。”
想到这，淑婉便是想起了那日赵琏和那两个人的对话，还有什么背叛之类的字眼，让她这么长时间都是没有想明白，赵琏和那背后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只是沈夜此时的重点，明显就是不在淑婉说的那些异常的事情上面，而是沉声继续问道，“你如何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不时会武功吗？赵琏呢？他当时在做什么？”
沈夜这接连的几个问题，让淑婉的心头微微一颤，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如今这般的样子，还是有他的推波助澜，便是不能平静下来。
忽然冷笑了一声，淑婉满是嘲讽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还是说，沈夜你能为了我，去杀了赵琏，或者是杀了那两个人背后之人，还是说，你想违抗我们主子的命令？”
淑婉这么毫不留情的话，让沈夜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