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嫌不方便。
便脱下外装,枕在自己膝盖上细心擦拭。还好,擦一歇,牙膏总算没在上面留下印渍。见水渍未开,朱朱信手把它搭在窗口的一排挂勾上晾着。
这样。
早起的朱朱。
就只戴着文胸,露着白哲的胴体,在洗手间晃晃悠悠。
朱朱一眼瞟到墙头上镜片里的自己,右胳膊似乎比左胳膊粗壮,吓了一大跳。连忙凑近,还顺手按开了四个大功率取暖灯。
强烈的亮光下。
朱朱撅着身子。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胳膊。
还不断左右伸伸,扬扬挥挥的比对着,判断着。最后认定,因为天天早上的拎热水壶,致使自己光滑如玉,白哲圆润的右胳膊,比左胳膊粗壮。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
朱朱急得差点嚎啕大哭。
天啊!
一个年轻女孩儿,连男友都还没有,就成了畸形,这这这?可恶可叹又可悲的老妈呀,我和你拚啦……
朱朱突然感到自己肌肤一抖。
那鸡皮疙瘩呼的冒了出来。
猛一回头。
窗外,一双色迷迷骨碌碌直转的眼睛,正贪婪的盯着自己……听到女儿的尖叫,捏着方便袋,准备出门淘货的老妈,砰的扔了锑锅跑过来。
正在幸福扯呼的老爸。
猛虎般从床上跳起。
叭!落在地上,一拐一拐的冲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让老俩口惊愕不己:上身仅穿着粉色绣花文胸的宝贝女儿,双手捂着自己,正蹲在地上发抖;窗外,那色迷迷的眼睛,依然骨碌碌的转动着,毫不害怕的紧盯着这儿……
老妈冲过去骂一句。
“死疯子。
害人啊!”
一面砰的关上窗子;老爸弯路扶起女儿,一面轻轻碰碰老婆:“唉算了算了,人家也为难啊。”“为难?偷看咱朱朱,就是耍流氓,要报警。”
报警二字刚出。
狠狠一道拐。
朝着老头子戮去。
“你搞啥哩?”平白无故挨了一道拐的后勤,疼得哎哟一声,直起腰来瞪着老婆:“大清早的,你发啥神经?”
一向在人面前对自己尊重有加的老婆。
气极败坏的反瞪着老公。
“你自己看看,究竟是我发神经,还是你发神经?”
朱搁低头一瞅,吓得一捂脸跑回了卧室。原来,他光着胸铺,仅穿着一条三角内裤呢。老妈扶起了女儿,扯下那条晾着的水红春秋衫,为女儿穿上。
边扣衣扣。
边唠叨到。
“提醒过你多次。
隔壁老贺家有个傻儿子,有个傻儿子,你怎么就忘记哩?瞧,让他白看了是不哩?”是的,可怜的朱朱想起来了。
自己拎着大包小包进家门不久。
老妈就拉着她来到洗手间。
指着窗口和窗外说。
“对面住的是你爸的部下,后勤工人老贺,就是那个人挺老实,只知道默默做事的贺伯,你还记得哩?”
朱朱点头。
打量着自己的母校。
你好,母校!
我从你的怀抱走出,如今又重新回到了你的怀抱。风风花雪月!风雨如晦!我长大了,毕业啦,你也变了,变得我己经认不出原来的你了……
曾经的记忆和苦涩。
随着岁月雨打风吹去。
换了人间。
如果说现在这母校,还有什么能让自己记住的,就只有三个栩栩如生的人,小皮球,父亲和这个贺伯……
还记得那些年。
曾经轰动中国画坛的油画《父亲》吗?
朱朱觉得,它就是贺伯的真人翻版。
其它的就不说啦,最令朱朱铭心刻骨的,是那一次学校加工资。那些年,改革开放方兴未艾,前行之路坎坷崎岖。
十几年前还是“臭老九”的学校。
正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大转型。
在风雨中颠颠簸簸。
对学校头儿和教师来说,拨一个加工资的指标到后勤科,简直是不容易中的最大不容易。世道艰难,任重道远,正在泣血苦战,奋力拼搏的大家,都不富裕呵!
虽然只是区区十块钱的一个加工资指标。
如不拿出去。
却可以增加大家的又一分希望。
加工资指标拨下,后勤科自然群情振奋。这些所谓的二线员工,谁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和说不出的帐。每月增加一级工资,虽然只有十块钱,却可以减轻自己的困难,增加家庭的凝聚力。
因此。
没有谁客气。
誓死相争。
面对一团乱麻,时任后勤副科长的老爸,就和科长召集全体工人开会讨论,科里谁最困难,就给谁加。讨论之余,大家